“诶?”
“你会画画吗?”
就像是做了亏心事,突然被抓包了,
乐莓慌乱的转过头,垂下眼帘,声音语无伦次,
“不会…呃…会一点!”
“紧张什么?”
“没有……”
这时景念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苏绮梦”的名字,乐莓余光瞥了一眼,又假装没看见,目光望向了车窗外,心里隐隐不舒服起来。
“阿念…我喝多了,可以来接我吗?”
听筒里是女孩子喝醉酒时的醉音,还带着娇嗔,在密闭的空间里,那充满媚态的声音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景念眉心微蹙,冷冷的问,
“你在哪?”
“我在毒药!”
毒药,
帝都最高端的酒吧。
“好。”景念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依然是简单的一个字,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挂断电话。
乐莓看着车窗外不远处的医科大的建筑,又想着他一会肯定要去毒药找苏绮梦,
她识趣的开口:
“就在这里停吧!我走两步就到公寓了,你去忙吧!”
景念没有停车,倒是听出了她话里有话,
“我忙什么?”
乐莓嘴唇动了动,喉咙像卡了什么东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不是要去接某人吗?
“我妈交代了,要给你送到地方!”
车子停在了爱心公寓门口,
“谢谢。”乐莓下车前向景念客套的告别。
“不客气。”
景念的眼神紧紧跟随着乐莓逐渐消失在公寓门内的背影。
待她彻底没了踪影,他才低下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通讯录页面快速滚动着,最终,他的目光定在了“苏启宸”这个名字上。
苏绮梦的电话打到了他这里,他不能坐视不管,
但是,要接,也应该是她家里人去接。
他和苏绮梦非亲非故,酒吧那地方鱼龙混杂,刚刚听她的声音,明显是喝多了,景念不想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殊不知,正因为景念没去接苏绮梦,导致她被几个小混混占了便宜。
苏启宸心急如焚地赶到酒吧的包厢时,眼前的景象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入他的心底,令他瞬间呆立原地。
只见他的妹妹衣衫不整,头发如乱草般散落在沙发上,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被一种浓稠得化不开的阴霾所笼罩,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粘稠腥味。
地上散落着各种用过的酒杯,揉皱的纸巾,还有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一片狼藉。
从那些东西的数量来看,
恐怕不止一个人所为。
“是哪些王八蛋干的!”
苏启宸猩红着眼睛大声呵斥,额头上青筋暴起,攥紧了拳头。
……
乐莓回到公寓换了身衣服,宽松的白色T恤加一条牛仔短裤,
接下来她要去台球厅做兼职,穿裙子实在不方便做事情。
背上斜挎小包,乐莓在公寓门口扫了一辆哈罗单车,听着周杰伦的《星晴》开着小毛驴,出发了。
行程十来分钟,将车子还回固定停车点,零度台球馆在马路对面。
等红绿的功夫,一辆黑色的布加迪黑夜之声,停在车道上,车里的男人一眼认出横穿人行道过马路的乐莓。
绿灯亮起,霍祺打着方向盘往另一个方向开了去。
“什么鬼!不是去打保龄球吗?”
季桡开着兰博基尼紧随其后,看见他的车子开了另一个方向,忙打过去电话,
“不去打保龄球了?”
霍祺的目光追随着那抹身影进入了台球馆,他眯了下眸,意味深长的说道,
“今天我想打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