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宁不欲再与母亲争辩,转而看向叶全:“文庆在凤翅书院可好?学业上如何了?”
他作为文人当然也很关心自家媳妇亲侄子的学业。
“文庆在学院挺好的,这孩子整日就是个埋头苦读,说起来倒还有点像你。”
叶全继续道:“铺子里有些老顾客的孩子和文庆是同窗,也都说那孩子在学校,在学院也是如此,就是个死读书,也不知道交些朋友。”
说完这话,他突然反应过来,刚说了这孩子像姐夫,结果又说他死读书,不知道交朋友,怕不是会惹得姐夫多心?
他憋红了脸:“姐夫,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我就是说说那孩子不咋交朋友,这个跟你不像,这个跟你不像。”
叶文勇前来解围:“姑父,文庆在交朋友这块确实欠缺了些。好多次休沐回来,有同窗找他出去作诗作画,他都不愿意。只是埋头在家里看书,所以爹才会那样说,您别见怪!”
叶苗笑着说:“是啊,姑父,我看三哥那个样子,以后怕不是成个书呆子,榆木疙瘩了!”
这话一出,叶全和叶文勇提起心来,只有张康宁噗嗤一笑:“哪会如此?文庆上学晚,现在发力正是时候。不是说明年还要参加童生试,刻苦些也是应该的。”
“那您说的也对,说起来,童生试在春天,距离现在也没有多久了,备考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对呀!”
叶珍儿见几个人聊的开心,看看日头也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遂起身道:“你们几个先聊,我做午饭去。”
张康宁看向耿爱花:“娘,您去帮一下珍儿吧。”
耿爱花瞟了一眼自家儿子,轻哼一声,但到底往厨房去了。
自从张雅柔去到叶香斋帮工,家里的吃喝也渐渐好起来。放在以往,可能连自己都不够吃,更何况要招待别人。
一顿饭下来,虽说素了点,但起码都吃饱了。
吃完饭坐下喝几口水,三人就告辞了。毕竟铺子这时候离不开叶苗。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清源镇叶香斋和永和县赵家同步。
在做出一定量之后上架到自家铺子中,将预定机制和顾客们说清楚。
东西好不好,吃了才知道。
经过试吃的好些顾客都决定要预定,水果馅月饼。也有好些望而却步,根本原因在于月饼的定价。
这水果馅的月饼好吃归好吃,但定价确实不低。
以往他们只要买些便宜的五仁月饼就行了,不管是自家吃还是走亲戚,都算得上体面。
清源镇这边到底是富人少一些,穷人多,所以好些人都只是趁着机会尝上一口见识见识这水果馅的月饼,说不得以后还能说出去吹吹牛。
而赵长生这边情况就很可观了,好些人家都是慕名前来,在尝过之后,基本每户都能订上个五份左右。
况且,永和县的卖价要比清源镇高上不少。
从沙窝村回去的那天,把叶全和叶文勇放到家,她就带上叶芷和叶来喜,直接去了赵家找赵长生。
她给赵长生出主意,让他定制一些精美的木质盒子,用来装月饼。
县上不缺钱的人家送礼都讲究一个体面,把包装做的精致一些,也就满足了他们的一点点虚荣心,那么定价自然是要高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