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回忆起与玄夜的一切,平时矜贵娇气的她,居然为慕寒做到那种程度,把他打扮得细致到头发丝。
不过想想他的那张脸,又了然了,别说失忆的她会迷糊了,她现在没失忆也迷糊。
摸了摸肚子,宁萱唇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拿出针线和布料做小孩衣服。
玄夜来到小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少女那如同美玉雕琢而成的面庞之上,此刻正悄然增添了一抹似水般的温柔。她微微垂首,专注地凝视着手中正在缝制的小小衣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她那白皙如玉、修长纤细的双手,灵巧地舞动着针线。每一针、每一线,都被她轻柔而又精准地穿过布料,随着她手指的动作,那细密的针脚如同一行行整齐地排列在衣物之上。
之前很多次,他的萱儿就是这样给他缝制衣物。
一开始只是给他缝划破的衣服。他看过,那针脚是真的粗糙。他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夸奖她的词——挺别致的。
她气恼羞怒的嗔了他一眼。
后来慢慢的她缝得越来越好。
给他缝制的衣服也越来越精致华贵,有些布料看着就不像凡品,倒像炼制而成的法衣。
送他的簪子发冠也是,从一开始简单到精美繁琐。
她怎么那么好,待他那么好,还给他育孕子嗣。
他竟不知她已有子嗣,且自己未能伴其左右,她定然会惊惶失措。
她如此之好,然而他却连一个帝后的婚礼都还没给她。
待他再次君临六界,必当为她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萱儿。”玄夜双眼凝视着她,低沉而又沉稳地轻唤。
“呵,‘慕寒捂红炉,春盛染青眉’慕寒,染青,可真,般配。”
宁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埋头做着手中的活计。
玄夜低笑,将她轻轻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而后自己端坐于她原本的位置。
“阿萱这是醋了吗?”玄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他心情大好地伸出双臂,轻轻地将眼前的人搂入怀中。
他缓缓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那如羊脂玉般娇嫩的脸颊,然后把自己的脸庞贴在了宁萱白皙修长的脖颈处,轻轻地厮磨着,仿佛一只贪恋温暖的猫咪。
“阿萱……我很高兴。”
他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她,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用一种充满眷恋和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好看的脸,轻声说道:“其实我不叫慕寒。”
他的手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喜悦仿佛从胸膛溢出来,他的心中犹如被春风轻拂过一般,缓缓地升起了一股无限温柔和悸动,似夏夜中最柔和的微风,轻轻地撩动着他心弦。
“回来之后没有看到你的身影,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玄夜紧紧地箍着她,一双眼眸中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而后他托起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狠狠吻了下去,似要将所有的思念与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宁萱被吻的心跳不由自主地紊乱起来。
待她意乱情迷时,男人终于放开她,有些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道,“萱儿可要好好补偿夫君。”
补偿?
宁萱看了看自己肚子,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