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初升的朝阳渐渐出现,朦胧的雾气开始渐渐消减,逐渐被一片绿意葱葱的草原代替。
双方再一次正面交战,呼衍奎心有余悸,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但见其军阵,纪灵在右侧,而前面冲锋的赫然是南匈奴人。
很显然,南匈奴首领没能顶住来自呼衍奎的压力,南匈奴人也面临成为炮灰的风险。
对此,王望瑾也是早有预料。
不过,战场既分生死,也分高下,南匈奴既然站在了对手位,那么有所伤亡也是自然而然的。
但为了不影响后续计划,所以王望瑾派出了赵云予以应对,张弛有度,也不会伤害到南匈奴一方的核心力量。
随着战鼓声响起,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仿佛那能够一点就燃的火药桶。
看着身旁的几万大军,呼衍奎当即下令:“给我冲!杀光这群汉人!”
铁骑腾飞,北匈奴人率先冲了出去,他们手握弯刀,直直的朝着高顺的军阵便杀了过来。
见此一幕,高顺手腕一翻,身旁的陷阵营立刻便变换阵型,盾牌齐齐竖起竟向着北匈奴人而去。
双方对冲,还未等北匈奴人反应过来,夹杂在盾阵夹缝之中的长枪便将他们连人带马一起捅了一个透心凉,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即将消逝的尸骸。
但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为致命的却是前排的北匈奴士卒一旦倒下,那么他们那势不可挡的冲杀便会被阻断,不得不停下猛烈的攻势,转而像是陷入泥潭般应对高顺的陷阵营。
陷阵营中的士卒都是精挑细选出来,也经历过了大大小小的战斗,实战经验和身体素质都不是一般士卒所能媲美,就算是长久生活在草原上的北匈奴也敌不过配合默契的陷阵营士兵。
“杀!杀!杀!”
陷阵营士卒吼声震天,长枪之下是已经堆积起来的北匈奴人尸首。
当然,若单单只有陷阵营的士卒,就算他们以一挡十,但也不可能横扫处在他们这边的敌军队伍。
要知道,北匈奴人的士卒人数可是丝毫不逊色于汉人的总人数。
就算是之前消耗了许多,但是也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但除了高顺在正面消耗北匈奴人的士卒,张辽也未曾放松。
他时不时便率领手下步卒冲进北匈奴的队伍,直接便将这边的战场分割。
随手一刀,便是巨力而下,仅是交手的眨眼之间,敌将便饮恨西北。
但要说张辽武力再如何强大,但敌将众多,又来回奔走,如何不消耗体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
可要知道,这些马匹都经过了王望瑾的悉心喂养。
北匈奴将领的马儿在刚上战场之时是异常亢奋,可是盛极必衰,再者又有药物作用,当是疲惫不堪,脚下乏力,北匈奴将领调整自身顾虑战场形势都来不及,又如何去仔细观察坐骑的状态,自然只能去阎王殿问问地下小鬼自己是否已经进入了那黄泉。
北匈奴虽是数量上占了上风,但异族在马战上占有优势,可要是没有了马匹存在,他们在步战上的理解便是一盘散沙。
随着药效逐渐发作,原本还在向着高顺围拢过来的北匈奴士卒瞬间便被座下马匹给乱了阵型和军心。
“哎,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不明所以,座下马匹依然是不受控制般四肢抽搐,更有甚者已经是瘫倒在了地上,这也让场面混乱不堪。
高顺和张辽乘势出击,长枪步步紧逼,不给北匈奴人留下丝毫的退路。
陷入混乱的还不止这一处战场,鲜卑人的主力想要直袭帅旗所在,而其必然绕不开的军队便是陈到所统领的步卒。
陈到也不与其缠斗,且打且退,向着高顺这边撤离,却是在等待时机。
随着药效发作,鲜卑士卒座下马匹猛然变化,却是让鲜卑士卒来不及反应,骑兵全部成了步卒,陈到也是趁机以马战优势向着敌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