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呼衍奎给了南匈奴两天的时间,可是他却是时时都注意着南匈奴高层们的一举一动。
当然,这里是南匈奴人的地盘,作为鲜卑人,他并没有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所以他却是听从袁涣所说那般反其道而行之。
既不能让对方起疑,也就是说必须设立打探消息的人,但又不能不给对方机会,所以只设立些许士卒观察动向,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有了这条消息,呼衍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要去南匈奴王庭找这些南匈奴高层们要个说法。
不过,袁涣却是笑着劝谏道:“不必如此着急,不如让北匈奴先去试探一番,也好做出打算。”
听到这话,呼衍奎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若是对方真的决定和他们闹掰,那么自己前往之时便极有可能被暗算,有心算无心,若是再加上汉人士卒,到时候可就让自己陷入到不利之中,那么自己能不能履行和袁家的合作可就说不清楚了。
“这老小子,真的精的很啊。”
当然,如此作为也还有一层意思,却是将北匈奴拴在鲜卑的战船之上,不过也会让北匈奴认为鲜卑人不信任自己,把自己当作马前卒,当作炮灰,如此作为必然会让北匈奴人心中生怨,日后北匈奴人在鲜卑人背后捅刀子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本就瞧不上北匈奴人的呼衍奎并不在乎这些,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安全。
这也算是以袁涣暗中布下的棋局。
北匈奴的高层自然便成为了呼衍奎的使臣代替鲜卑向着南匈奴王庭兴师问罪去了。
“你们难不成是不想要归顺我鲜卑王庭,还要负隅顽抗,向汉朝求援?”
一进入南匈奴王庭,北匈奴的一位将军就直接问罪于南匈奴,却是不再留丝毫情面和余地。
听到这话,南匈奴的高层们也自知事情败露,可却都面不改色,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们也早已商量好了,若是鲜卑人对此事追究的紧,那这背黑锅的人便是如今的南匈奴首领,反正也只是一个傀儡,丢掉了就丢掉了,也省去了这个麻烦,还可以发挥些许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有所不知啊,这都是我们大王决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望向声音来源处,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这名北匈奴的将军见此自是十分不喜,还想要让南匈奴的高层们亲自解释,也好趁机羞辱对方,如今看来这家伙也真是倒霉。
只听“轰隆”一声,这家伙便被踹倒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放肆,这里也是你这种家伙能插嘴的地方,果然是屈服两脚羊的家伙,都是一群废物!”
北匈奴将军对着南匈奴高层们嘲讽一番的同时还不忘四处张望寻找机会想要见缝插针在鲜卑人面前展示存在感,体现自己的忠心耿耿。
只可惜,呼衍奎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则是袁涣传来的消息。
却说袁术派来南匈奴的士兵和郭嘉率领的士卒交战一场,损失惨重。
要知道,袁术此番派来的将军可是纪灵,可是袁术手下大将,更是占据了兵力优势,却败在了郭嘉手中,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呼衍奎也好奇这王望瑾手下究竟是何许人竟能有这般能耐。
当然,袁术既然已经与呼衍奎达成了同盟关系,呼衍奎也好趁机坐地起价。
“话说你们家主公这次需要多少名士卒呢?是五万吗?“
听到这略带嘲讽的话语,袁涣却是面不改色道:“不知万两黄金可还够?”
“袁家不愧为汉朝四世三公,有魄力,我自然也不能太过吝啬,就希望袁公莫要食言啊。”
摆摆手的功夫,便是万余名鲜卑士兵离去。
对于这般交易,呼衍奎十分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