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非常相信,不是因为这话是沈枭垚说的,而是因为雍王和安王都死了,再忠心的人,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要在意位高权重的储君。
秦渊并不知道他的腿伤,在他们眼里,他自然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
因此他只是再次嗤笑一声道:“那还是真劳烦皇姐跑一趟了。”
沈枭垚笑了笑没有接这句话,却也没再说请太子帮秦渊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道:“既然太子无事,我改日再来看望。”
沈枭垚起身,太子看了她一眼道:“荣安伯夫妇终究是咱们的舅舅舅母,皇姐最好还是择日上门去拜访一下。”
这话说得沈枭垚脚步一顿,她回头看了太子一眼道:“太子放心。”
她来得匆匆,走得匆匆,甚至连端上来的茶都没喝一口。
太子扫了一眼她坐过的锦凳道:“去查查她从哪来?”
一旁的小太监应声去了,游盛刚好从门外进来,请了安后道:“太子殿下,刚才奴才去查了,公主出宫的时间和到咱们东宫的时间对不上,中间应该还去了别处。”
唯一跟她交好的福山县主已经离开御都了。
前段时间她倒是跟徐家关系不错。
太子想到这里眯了眯眼,“听说她与徐家姐妹关系不错。”
游盛左右看了看,上前几步走到太子身旁道:“殿下,这样说来,这里头还有蹊跷。”
“什么蹊跷?”太子眉头皱起,抬眸看他。
“隐阳河是徐家的地方,公主与徐家交好,那日殿下去隐阳河,公主却非要上门来看殿下,会不会是.....”
他卖着关子,太子神色一凛:“你是怀疑她和徐家联手害孤?”
游盛摇了摇头道:“奴才是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徐家做的,公主在徐家听到了些风声,毕竟殿下受伤之后她两次上门,没有一次是真的关心殿下受伤的情况,都像是做做样子,或者来看看东宫的情况。”
他们都很清楚,沈枭垚懂得岐黄之术,她若真的关心太子的伤势,早就提出看看伤势了,可她一句都没有提过这个。
太子没说话,自然也没有反驳游盛。
游盛又道:“殿下,徐家未必恨东宫,徐贵妃定是恨的,徐家嫌疑大,公主又和徐家走得近,说不定真的知道些什么。”
“不是她做的,她不承认不就是了,还是你的意思是让孤从她入手,查查这件事是不是和徐家有关?”太子垂眸思量。
他语气十分平静,游盛说话也小心谨慎起来:“徐家滴水不漏,从公主这边查,总比从徐家查快些,殿下若是觉得此事不妥,便当奴才胡言乱语。”
太子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去查查,尤其是孤受伤的那前后两日,查清楚,公主都做了什么,徐家的那几个女眷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