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诺精神一震:“放心沈少,我一定会跟王长峰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战斗到底!”
她刚挂断电话,坐在轮椅上李念苍,就被保姆推了出来。
临近冬季,天寒地冷,李念苍的风湿关节炎更严重了。
别说走路,他现在站起来都困难。
李念苍被推到李佳诺身前,沉声问道:“诺诺,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李佳诺在李念苍身前蹲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柔声问道:“爷爷,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李念苍拍了拍腿:“老毛病了,就是站起来费劲,没法走路而已。”
“诺诺,我刚才看了早间热点。”
“你做新闻的时候,有点太主观了。”
“我问了监察局的人,他们都说只是疑似红旗酒厂造假,暂时没有定论,你怎么能直接说王长峰违法违规呢?”
李念苍在公园里见过一次王长峰,和他聊了很久。
他阅历深厚,看人很准。
所以他不认为王长峰会是那种搞歪门邪道的黑心商人。
李佳诺撇撇嘴:“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阁阳佳酿您喝了吧?”
“也就是新丰酒厂才有实力和底蕴,能酿出来那种好酒,而且是他们先上市的。”
“就凭王长峰和红旗酒厂,怎么可能酿出来一模一样的酒?”
“你听听那个极峰佳酿的名字,明显就是低劣仿制蹭热度。”
“监察署早晚会查到证据的,我提前说他违法违规,有什么不妥?”
“事实摆在眼前?”李念苍微微一笑,让保姆拿过来一卷卫生纸。
“爷爷给你变个戏法,你看好了啊!”
李佳诺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突然要给她变戏法,但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念苍撕下来一块卫生纸,团成一个球,握在右手,然后左手平放在李佳诺面前。
“仔细看,别眨眼!”
李念苍把握着纸团的手高高举起,快速放下,连续挥舞了三次,示意他要把纸团放在左手的手心里。
第四次放下的时候,他把平摊开的左手,猛的握成了拳头。
从李佳诺的视角看,李念苍明显是把纸团放在了手心里。
但是当李念苍把左手摊开的时候,李佳诺却惊讶的发现,那手心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李念苍又把右手摊开,同样没有纸团。
李佳诺惊呆了:“纸团呢?哪儿去了?”
站在李念苍背后的保姆噗嗤一笑。
李佳诺没看清,她站在李念苍身后,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李念苍又撕了一个纸团,再玩了一次,这次他的动作非常慢。
原来是他高高抬起手的时候,就把纸团抛飞到了李佳诺身后。
手在落下,放在掌心的时候,其实纸团早就不见了。
纸团落地无声,李佳诺当然没发现。
李念苍微微笑道:“乖孙啊,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
“你觉得你看到了真相,但真相具体是什么,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李佳诺有点脸红,她知道李念苍这是借着变戏法的名义,反驳她刚才的话。
“爷爷,你这是障眼法,跟我的采访报道有什么关系?”
“卖酒是赚钱的,王长峰要是有那么好的酒,为什么不提前上市,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故意玩这个障眼法,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