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道。”
那两个人慌做一团,急忙说自己是小人物,上面有的是大人物、大大人物、大大大人物,谁搞得清到底是哪位的主意,总之不可能是他们俩的主意。
皇上让西凉昊把这两个人带回去,把税收的事查个水落石出,再送去砍头。
就这样,皇上的微服私访结束了。回到宫里,他把玩着西凉凯锋送的礼物,觉得十分烫手,索性丢在一边了。
西凉昊把今天经历的事情告诉葛黎,葛黎哼了一声道:“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西凉凯锋做的。”
“脚趾头歇一会儿。”他用手轻轻地捏着她的
脚,然后慢慢到了小腿,大腿,后背,手臂,“舒服一些吗?”
“嗯,整天卧床,身上紧得很,好累。”葛黎想伸个懒腰,却不料触及了腰伤,痛得直掉眼泪,也惹得西凉昊跟着心疼了半天。
“这次如果东窗事发,西凉凯锋会怎么样?”葛黎为了转移西凉昊的注意力,就随口问了问。
“他一定能撇清,我不以为这个把柄能够搬倒他。”
“看来你是打算持久战了。”
“应该也不会太久吧?”西凉昊转了转眼睛,“不然会显得本王和他一样蠢。”
“你哪里蠢了?能把于芷那样巧妙地送到皇上身边,此事只有你做得出来。”葛黎向西凉昊竖起大拇指。
“嗯,找个好日子,得让于芷把血海深仇向皇上哭一哭去。”
“然而,你也并不指望着就此搬倒西凉凯锋吧?”
“是啊,”西凉昊一边帮葛黎按摩一边说,“你都说对了。那么,你猜我要如何搬到他?”
“自取灭亡呗!”
西凉昊朗声笑道:“黎儿啊黎儿,我实在是喜欢同你并肩作战的感觉。快点好起来吧!”
葛黎何尝不想早日康复?然而,这太难了。她拜托西凉昊备一些礼物给阑珊和孩子。西凉昊得意地告诉她,这些东西他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就已经派人送去了。甚至看在葛黎的面子上,他还备了给葛正英的礼物。总之,一切都是以葛黎的名义送出的,葛府照单全收了,没有退回。
他这份周到的心思,她也照单全收了。
难得葛黎笑得如此暖意融融,西凉昊不禁俯下身去,在她颊侧轻轻一吻
翌日,童子税的事情就有了最终结果。西凉凯锋果然撇得一干二净,乱派税收这个责任只追究到了户部下属的税务司就没了下文。
税务司作为替罪羊,西凉昊丝毫不意外。且看那户部尚书正是出自太后的娘家,而户部侍郎则出自肃亲王妃的娘家,太后与肃亲王妃又是表姐妹关系。她们的这些个亲戚,哪个敢动得?西凉凯锋趁着他疏离朝堂期间,把要位的官职都尽量地换成了自己人,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朝上,西凉凯锋气质昂扬地痛斥了税务司的种种恶行,西凉昊特别地捧他,一直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让西凉凯锋感觉到没了吵架拌嘴的对手十分无聊。
这表面上的“一团和气”并没有让皇上忘却昨日经历的一切。朝下,他追问西凉昊。西凉昊说:“臣要皇上知道大西凉国的最底层是不安的,因为大西凉国的官员当中有蛀虫一样的败类。至于这些蛀虫何时能够除掉,姑且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朕现在就要除掉蛀虫。税务司,还有那两个辱没先皇的,一并砍了!”
西凉昊微微笑了笑,口称遵旨。他想,皇上也只能想到这个层面,那背后的黑手,皇上是想不透的。
罢了,慢慢教吧!
童子税的事情过去不久。西凉昊便和于芷串通,在正葛十五的夜晚做了一场孤女思亲的好戏。皇上刚得了于芷不久,视如珍宝一般,赏灯的时候,见于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涕泣,胸腔里的那颗小心脏不禁燃起了强烈的保护欲。
“芷儿罪该万死,在皇上面前落泪,坏了皇上赏灯的兴致,芷儿罪该万死”于芷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哭。
“究竟怎么回事,你不说,朕可真要生气了。”皇上被吊足了胃口,非要细问根由。
于芷便把于家惨遭灭门之事讲了出来。她还告诉皇上说,他们现在停留这座府邸门前,里面正是她原来的家,于是在这团圆夜不禁触景生情。
皇上听闻很是震惊,“朕原以为你是摄政王府的丫头,原来你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摄政王,”他转身看向一旁的西凉昊,“你为何不早说与朕听?”
“回皇上,于芷家的官司已经了了。”
“哦?那是何人所为?”
西凉昊一脸糊涂相,“这臣记不住了,仿佛是一个小人物。臣真的记不住了。”
皇上问:“芷儿,你自己说,是谁做出这令人发指之事?”
“定案说是一帮地痞流氓所谓。”于芷说,“芷儿不愿信,慢说我于家是官宦人家,就是普通的人家得罪了地痞流氓也未必遭灭门之灾。那当是什么样的仇怨呢?”
“芷儿太”西凉昊叹道,“皇上问她,也是枉然。所谓的凶手都已经认罪伏法,再追究下去毫无意义。”
“可是,芷儿不甘心啊!”于芷眼睛里含着滔天的恨意,看起来却丝毫都不骇人,水眸上的一层雾色更像是一片悲伤的汪洋,专门卷裹人的同情心。
皇上的同情心就这样被她卷走了,“朕帮你彻查此事!”
“皇上,”西凉凯锋挑着金鱼灯走近他们三个,“皇上在此何干?太后正在城门楼上等您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