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里还有刑堂弟子联手阻挡一名黑袍人,似乎具备金丹中阶气息,浑身邪气腾腾。对方正冷笑施法,灰烟如恶鬼嘶咬灵阵,不断削弱其防御。现场打斗激烈,双方互有死伤。
堂主随之落地,一股金丹后期威压当场席卷全场,喝道:“狗贼竟敢闯我后山?找死!”抬手一刀劈出,蓝芒匹练瞬息锁定黑袍人。黑袍似大惊,闪身回避,仍被刀浪切碎护体灵光,当场连退数步。
刑堂弟子见堂主到来,士气大增,再度集火猛攻,企图合围黑袍。可那黑袍也非易与,厉啸施展血煞之芒,硬生生逼退刑堂数人,瞄准空隙欲逃。薛玄一突然飘身拦截,以血碑回旋刺穿对方左臂,鲜血狂飙!
“啊——”黑袍痛呼,转而向右杀去,却被陆青雨一刀浪劈其腰侧,再度惨哼。此乃刀矛二人默契配合,将其牢牢困在堂主杀阵内。
堂主冷笑:“今番你休想遁!”手中金刀爆发刺眼青光,打算一刀绝杀。那黑袍突咬牙喷出一口逆血,似欲拼死施术,或者自爆?
瞬息之际,一股黑雾投影再次自空中闪出,宛如上次在骨滩那般,呈现诡异的半透明人形。这投影一声阴鸷冷笑:“嘿,还想留下我部属?小瞧我们了。”只见投影招手,一道幽冥风劲将黑袍卷入其内,弥漫血光刹那间“嗖”地收束,黑袍连同投影一起消失无踪,只余地上几缕血痕和断肢。
堂主刀光劈在空处,切碎空气发出巨响,却全无目标可斩。刑堂与刀矛眼睁睁看着对手被投影救走,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场面与骨滩那次何其相似!
堂主收刀,目光凛冽地扫过余下断肢,恨得发指:“又是这血影投影!竟能隔空把人救走。看来苏临或血冥殿大能在背后操纵。”
陆青雨、薛玄一亦面露郁闷:刚到手的俘虏瞬间遁走,被投影远程拉离。敌人再次先发制人,无功而返。更糟的是,此黑袍能突破后山护阵,说明敌暗线对天风门布局并非毫无了解。
当晚紧急聚会再次召开,堂主把后山被闯一事告知宗主、首席长老以及诸派领队,引发不小骚动:连天风门护山大阵都能让对方闯进? 这对正道联军的士气是一次冲击。各派有人恐慌,担心化星堂在盛会中行刺,女魔修或更可怕大能潜伏此间。
宗主深感事态严峻,连忙下令提升护山阵级别,将阵符堂多名高阶师连夜加固各要隘;刑堂则扩大对内门、外门乃至各大派驻地巡查,任何疑点都将严查不贷。
堂主阴沉敲桌:“化星堂或魔宗想恐吓我们,先破后山示威,若真在盛会期间行暗杀,也就等我们松懈之机。不过此次他们被我们撞见,只救走那黑袍,算半途而废。”
首席长老忧心:“刀王堂与刑堂皆强,还如此被对方狡猾摆布,不得不防后续大动静。尤其盛会虽 nearing end, 各门仍未离去,若敌再搞突袭,只会造成更大混乱。”
面对危机,天风门决定:
立刻再加强护山阵四周、内外双层;
刀矛、刑堂金丹分队昼夜巡山,检查所有外来客住宿区域;
两位元婴长老在主峰大殿坐镇,不时神念扫视全山,以防投影术再度降临。
堂主高声于大殿宣告:“化星堂小丑暗袭,不足为惧。我天风门与诸位同道绝不被骚扰吓倒!谁敢再闯山门,必叫他血溅于此!”
各派长老与散修齐声响应,气势重振。也有暗暗担忧苏临阴影无处不在,但此刻更团结,少了嫌隙:联盟效果初显,以强大声势盼望震慑敌方暗线。
接下来两三日,堂主亲自领刀矛与刑堂日日巡查,似乎未再发生重大惊变。盛会渐近尾声,不少门派开始收拾行囊意欲告辞返归,各自准备联军计划。
然而就在最后一天凌晨,陆青雨、薛玄一带巡逻队在后山小径发现几缕新奇脚印,沿着崖边通往山后密林。可追到深处又失踪。让刀矛心生不安:黑袍尚潜伏?
“堂主说敌或打算做最后捣乱。我们必须加紧搜,免得盛会之客尚未离开,就爆发血腥事件。”薛玄一一边搜寻痕迹,一边对陆青雨传音。
陆青雨点头:“必须当心。若真有魔修想搞刺杀或策动内乱,今晚乃最佳时机。大伙要彻夜不眠!”
果然,当夜过半,各宗门正预备次日启程,天风门主峰却突起轰鸣,护山大阵犹如感应到一股强烈外力冲击,灵光暴闪。堂主从休息中猛地跃起,全神警惕:“敌又来?!” 同一时刻,刀矛也飞奔而至主峰,看见夜空上阵法波纹剧烈震动,似有外力在高空施压!
众弟子骚动不已,各派也惊呼:“有人要强行破阵进山?”首席长老立刻催动大阵加强反制,刑堂带巡逻队满山搜寻,但那股高空力量仅出现数息,转瞬消失。护山大阵随即恢复平静,仿佛刚才只是一道幻影。
堂主警惕扫视夜空,感知不到敌实体气息,却感到一丝极度寒意:同在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嘲弄的眼睛在俯视这座盛会。“苏临?还是血冥高阶?” 他握刀森然:“想在此地做文章?等着!”
正魔双方似已对峙到极限。天风门虽集结盛会联军,却仿佛被冥冥中的邪力窥视,山雨欲来,暗潮更烈。堂主心中已生出强烈预感:下一回合,定是更彻骨的搏杀,不再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