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雨看着斑斑血迹和倒塌的火台,心里愤恨:“又让敌首逃了……哪怕堂主金丹后期,也难一击秒她,这女魔修很可能蕴含魔宗秘术。”
薛玄一注意到火台底部刻写大量血符,与北域相似,说明都是血冥体系的分坛。但依旧没见到更深阵门或通往血冥深殿的入口,看来敌只是在此进行仪式或牵制。再次印证对方处处撒网,扰正道精力。
堂主脸色难看,却冷静评估战果:“这营地虽未是主殿,但也不小规模,歼灭至少数百黑袍,高阶金丹数名,也算重创敌方。女魔修逃了,可想必她短时也难再组大队。”
副堂主劝慰:“短期而言,腐骨沼泽应该失守于我们之手。接下来还要更深处搜索吗?”
堂主思忖片刻:“再向里十余里就是更大的毒瘴区,若敌人真已撤离,不必冒险。我们先搜营地残余,看有无新线索;若再不见重要头目,当整顿再度推进或回营决策。”
大家纷纷应诺,立即在火台遗迹与营帐间翻找。刑堂也押回一些俘虏,力图审出“血冥深殿”真正位置。
不多时,刑堂长老从一堆被刀劈分的高阶黑袍尸体里扒出一片金属碎片,其上似刻着“冥之印”。长老带着碎片到堂主面前,低声道:“堂主,这似是高层才有的徽刻,或与殿门令符有关。但破损不全,暂不易解析。”
堂主微微眯眼:“把它带回营地,让阵符堂与元婴长老共同研判,或许能再缩小‘血冥深殿’区域范围。”他对女魔修、苏临等久寻无果,见到此类疑似核心印记,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希望能借这碎片锁定敌巢。”
搜查完毕,大军撤回稍远处比较干燥的泥台扎营。夜里,陆青雨与薛玄一各自调息,都有些焦躁:连番厮杀可斩许多魔修,却一直扑不到最上层指挥者——这跟北域情况如出一辙,让两人心里都不甘。
半夜,薛玄一突然感觉胸口血碑微微跳动,似察觉远处某处残余强烈血煞。他立刻爬起,在营地四周搜寻,却啥也没见,只觉风中偶尔带丝邪异气息。跟哨兵确认后,也无发现敌踪。
他喃喃:“是我多心?还是敌暗中窥探?”
陆青雨见他回营,一听情况,也眉头微皱:“或许女魔修未走远,又想夜袭?可大部队戒备森严,若她真来,我等正好击杀。”
薛玄一点头,却心里仍隐隐不安:敌所图何在?“血冥深殿”真在更遥远地带吗?堂主虽威猛,却屡被对手牵着走……
隔天清晨,堂主照例在营地中召集众人,了解情况。经刑堂严审俘虏发现,对方多为化星堂外围,对“血冥深殿”只听说“大人”在谋一场惊天血祭,但具体位置不知晓。可惜这类说辞已多次出现,无实质突破。
阵符堂对那金属碎片研究后,暂未得果,只知道上面符文属高阶法阵的核心纹理,可能引导某种“殿门”或“阵门”。堂主一拍桌子,立意:“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往沼泽更深搜掠;若再三无果,便回营与元婴长老、薛玄一等再定下步。苏临再不出现,我不想一直在腐骨泥沼里打游击。”
正当堂主要再派小队深入时,两位元婴长老带着薛玄一和一支增援小队赶到。原来他们闻讯堂主攻破腐骨火台后,猜测女魔修可能躲在更远的水域,于是速来支援。
薛玄一与陆青雨再次汇合,虽然昨夜才见,却因刀矛分线执行不同任务,说不上话,这下终于得空。“兄弟,听说你又斩了很多黑袍?可惜女魔修又溜了!”陆青雨遗憾道。
薛玄一点头:“对。这女魔修相当顽强,堂主虽占绝对上风,但狭窄环境和敌援都给她逃遁机会。咱们若能一起展开合围,也许能成功擒她。”
堂主见两位元婴到场,心里也更踏实:这下多了两尊强援,若真遇敌主力或某强阵,正道战力更占上风。
然而事与愿违,这一日大军继续搜寻腐骨沼泽深区,未再发现大规模黑袍集结。倒是斩杀一些零散魔兽、发现几具散修尸骸,以及几块刻“冥”字的碎片,却不足以证明血冥主殿在此。似乎敌人再度转移或隐藏。
堂主在营地里一夜难寐:屡屡兵分突袭也只打掉一些中小分坛,与北域情形惊人相似。北域女魔修逃了,这里也女魔修再逃。苏临依旧不现。是否继续狂拉大军继续东荒海境?茫茫水陆交错,能耗多久?
正道其他高层也提议:或许该再和宗主商量,更大范围调动资源,乃至让宗门元婴齐聚东荒水域,倾力扫荡。若血冥深殿确隐藏于无尽海域,也恐不是短时能找。堂主不由心烦:“敌就是要消耗我们吗?我们虽不怕鏖战,却没法永远被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