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淡蓝色华服的南潇婷,装模做样的随俗行礼,美目皓齿间,显得知书达理,举止优雅大方,反让这位公子紧张了一批。
公子愣了愣神儿,眉头微皱,又勉强起手作揖回了一礼,觉得很是奇怪。
“……哦,那在下见过女东家!不知……女东家要见我,所为何事?”
“这位公子,确实很面生,敢问公子可是京城来的?不瞒公子……小女,自小在这里长大,哪儿都没去过,就喜欢跟大城市来的人聊聊……公子可能不知,咱们这里的楚神医,就是小女的义父,平常只能听听义父说些京城轶事,但都是老生常谈罢了……所以特来请教一二,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一听是楚神医的义女?不对啊?公子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突然谨慎戒备起来,四下快扫两眼,然后看着南潇婷左腰间别着的钢刀,镇定的回过笑脸回应道:
“哦?既然姑娘是楚神医的义女……,那在下也正好有事想请教姑娘,那就……屋里请吧?”
南潇婷淡笑着点点头,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最里间是卧房,外间算是小客堂,找到桌椅前,先坐了下来,一旁是紧闭的窗户。
屋里点着香,大白天的窗户紧闭着……
公子脸色回转淡定,走步轻盈,身形矫健,像风一样从身前轻轻掠过,浑身散发着冰冷和英气,端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姑娘,可真是好手段啊!你是如何得知,我要来找楚神医的?”
这公子也不打哑谜了,直接开诚布公的问道。
南潇婷闻听后,很满意的笑了笑,带着很是欣赏的意味看过去。
“……义父前段时间,收到狗皇帝的密信,是催哥哥楚三郎限期觐见的!可我哥巡游在外,根本不知去向!这么久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还想问问狗皇帝,到底把我哥派哪儿去了呢!义父当时重病,回了书信,想必狗皇帝派你来,一定是不依不饶了……”
南潇婷连着骂了三回狗皇帝,回回都叫对方刺耳难耐,这公子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气急的怒道:
“……哼!小小竖子,狂妄之极,竟敢多次辱骂当今圣上,真是罪该万死!”
南潇婷装傻充愣的看了看这个公子,故意惹怒的回应道:
“……怎么?狗皇帝是你爹啊?哎哟……那真是多有得罪了!我其实骂的是狗皇帝,不是骂你的!算我口误,口误……”
这公子斜眼怒瞪过来,似笑非笑的鄙夷道:
“……哼,姑娘不必跟我演戏了!据我所知,楚神医徒弟不少,却是并无义子;而誉为‘小神医’的义女,倒是确有其事!你们这是明知故犯!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你竟敢在我面前欺上瞒下,故弄玄虚?”
南潇婷也是惊了一下,看来小帅哥,还真不是徒有虚表啊!
昨天才来,今天就摸清底细了?可以,算你厉害!
好像义父名气太大,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想打听他的八卦,真的是信手拈来!
而自己假扮‘楚三郎’的事情,其实很容易被有心人看穿,不追究倒罢了,一旦严查,那是早晚露馅的;可现在,南潇婷就感觉被动了,因为别人对自己已是一门清,对别人却一无所知。
“……敢问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