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我抱着孩子,你来喂。”
虞晚嗯了声,二人配合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小陆邦喝完了药。
小陆邦在陆衍怀里睡了过去,白嫩的脸蛋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这都是刚刚喝苦药造成的。
“大哥,怀王和敏柔如何了,还闹着要娶她为妻吗?”
虞晚打心底不希望敏柔这个恶人祸害单纯的怀王,她和韵表姐透露了些敏柔做的恶事,韵表姐气急败坏地去找敏柔理论,可惜敏柔却装作无辜的样儿,躲在了怀王身后,一问摇头三不知,问就是别人在冤枉她。
怀王也像是被她下了降头,一门心思地袒护敏柔,谁敢在他面前说一句敏柔的坏话,他就和谁急眼,就连淑妃姑母多次干预也无济于事。
陆衍提起这事就来气,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何止!不仅要闹着娶那条毒蛇为妻,还和姑母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娶侧妃,一辈子只要敏柔一人,他脑袋像是被驴踢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表弟处在这个位置,他能力又不是十分突出,让朝中大臣支持他的唯一途径就是联姻,现在可好,直接被敌方派来的细作迷了心智,别说让其他人支持了,就连陆家也是不情愿地捏着鼻子支持。
虞晚对怀王简直一言难尽,他也太在乎儿女私情了,一点都不顾全大局,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乾清宫
薛首辅和皇上正在商讨如何处理陆震霆,这次大乾的四处边关都彻底稳定下来,最硬的乌国也被打的不敢冒头,也是时候商量立储君的事了。
“薛杨,你可知朕一直最属意谁做太子吗?”
皇上刚说了半个时辰就频繁打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薛杨抬头瞧了眼皇上,赶忙低下头,心里却敲响了警钟,皇宫的天怕是要变了,皇上这身子大不如前啊。
皇上明明才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此刻却老态龙钟,眼皮耷拉,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不懂节制,关键也没听说后宫进了新美人。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呀!您还年轻,立储的事不着急。”
他是楚王一派,皇上此举会不会是试探他,他必须得谨慎回答,不能拖了女婿女儿的后腿。
太子必须是从皇上口中说出,绝对不能是从他口中说出。
皇上虚浮的摆了摆手,“你与朕君臣多年,当初你力排众议支持朕登基,先帝留下的遗诏也被你暗中销毁,薛杨,朕的身子自个清楚,朝中大臣朕只信得过你。”
他近日感觉身子仿佛被掏空了,平日里批阅一点奏折都感觉很累,特别是昨夜在皇后宫里,他晚上竟然没有支棱起来,他到现在都感觉有点羞愧。
还好栖梧当时什么也没有说,贴心的维护他的自尊,他只好背着吃栖梧吃了两颗提前备好的大补丸,最后才草草来了两回。
薛杨当场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话语间满是挑拨:“皇上,老臣只求您长命百岁,几位王爷资历尚浅,处事能力还需锤炼,挑哪个登基都压不住朝臣啊,您得帮几位王爷扫清障碍。”
皇上也不是傻子,他听懂了薛杨话中的深意,陆震霆是该除掉了,养虎为患,陆震霆就是威胁皇位的一只猛虎,必须将他的四只利爪都砍掉,锋利的虎牙拔掉,皇位谁都能坐,怀王绝对不行,他体内流着陆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