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环顾众臣,笑道:“哪位爱卿给起个名字?”
赵辉出列,微笑奏道:“臣以为,蛐蛐以嘴而斗,就叫‘嘴强王者’好了。”
“嘶……”朱瞻基思索了一下,竟然发现这个名字看似粗俗,实则颇为贴切,又充满了王霸之气,实在是上佳的名字。
朱瞻基一高兴,便赏了把宝剑给赵辉。
朱瞻基也没忘了赏王振,王振现在的官品是正五品右监丞,朱瞻基给他升了两级,跳过了左监丞,为从四品的右少监。
所谓太监,其实原本也是官品,是宦官中最高的品级——正四品。
现在的王振,已经位居少监行列,离成为真正的大太监,也只差两级了。
而王振的官职也随之水涨船高,由长宁宫暖殿升为长宁宫管事,在胡贵妃的宫中,那就仅次于长宁宫掌事太监了。
不过当了大官的王振没有骄傲,反而更加谦卑了,见谁都笑眯眯地,遇到下级,哪怕是个火者(最低等的宦官),也不摆架子。
大家都说王振人好,会做人,好相处,一时风评甚佳。
王振除了在长宁宫当差,依旧坚持去内书堂读书,兢兢业业,从不懈怠。
每次从内书堂出来,王振都要望一望同在一个大院中的司礼监,司礼监与内书堂几乎门对门,伸一伸脖子就能看到司礼监中忙碌的样子。
自从朱瞻基令太监们批红后,司礼监日趋势大,眼看就要超过内官监,成为中官第一大衙门。王振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踏进那扇大门。
……
说来也是神奇,等到那“嘴强王者”到了朱瞻基手中,竟然不吃也不喝,两天就死了,令朱瞻基惋惜不已。这头蛐蛐一死,那头昏睡多日的王振侄子王山竟然幽幽醒来,他对自己父母道:“这些日子我附到了蛐蛐身上,打赢了好多厉害的角色,伯伯因此当了大官,我还见着了皇帝哩。”
王山父母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
浙江,舟山外海,一艘三桅的走私船在急急忙忙往群岛的狭窄水道中窜,希望以此来躲避追击的明军水师大船。
这里的水道暗礁密布,追击的明军可不像备倭军,都是大船,轻易不会进这些水道。
眼见即将摆脱水师的追击,船主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船的南洋金银、香料、珍珠,运到岸上,又能大赚一笔,然后将赚来的钱买上瓷器与绸缎,再贩运到南洋各地,利润何止百倍。
正在美好的幻想时,后面追击的水师船只竟然将船横了过来。
船主很是不解,以为那大船不愿意再追击了,不想这时,船舷上忽然伸出来两根黑洞洞的大管子。
“轰隆、轰隆!”大管子竟然开起了炮。
一枚炮弹打偏了,掉海里去了。一枚打到了甲板上,乒乒乓乓撞倒了两人,砸坏了一处船舷,这才掉入水中。
此时甲板上已是一片狼藉,断肢残臂、鲜血横流。
船主面色惨白,知道今天是遇上硬茬了。
他喃喃道:“天哪,官军什么时候给海船装上火炮了?”
正在此时,又是两枚炮弹打来,又是只打中了一枚,将甲板砸了个窟窿,炮弹掉下舱去了。
船主大喊道:“停船!降下帆来,我们投降,我们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