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商顿了顿，“实在不行就离了吧。”

“离婚？”秦玉澜果断拒绝，“不可能，我要是跟他离婚，那个恶心人的东西岂不是就能上位了？我就不离，熬死她！只要有我在，她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三！”

“阿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爷爷最看好的也是你，只要你愿意进入顾氏集团，再找一个不错的贤内助，整个集团迟早都是你的……”

顾黎商沉默着不想说话。

这些话他几乎从小听到大。

“妈，不要跟任何人承认那些嘉年华是你刷的，其他的我会处理。”

“好的，我知道了，还是阿商最疼妈妈了。”

电话已经被顾黎商挂断。

顾黎商打了个电话让牧西过来办公室，他有些犯困，今天好像比之前都要冷，总觉得一股股刺骨的冷意在不断往身上钻。

公司的中央空调一直都是固定的温度，怎么今天温度就上不去了呢？

他的思绪有些迷糊，牧西敲门进来。

“商爷，有什么吩咐？”

顾黎商简单地说了一下请客，让牧西尽快把那几个营销号处理一下，能用钱处理就用钱处理，处理不了的就让法务部处理。

只要秦玉澜不亲口承认这是她送的，也没证据证明当时玩手机的人就是秦玉澜，那么他们就是虚假报道，就是毁坏他人名誉。

牧西：“好的，明白了！”

“嗯，去吧。”

顾黎商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牧西却犹豫着往后退了半步，终于还是开口。

“商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顾黎商压根不这么觉得。

牧西却还是不走，“您看着脸色不太好。”

“嗯？”

顾黎商站起身来，往后走了两步。

橱柜上有一面玻璃，亮得像镜子，他往那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唇色惨白，看上去的确有些憔悴。

他皱眉，“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事情太多，顾黎商忙着处理，哪里顾得上这些。

“你尽快去处理，等我这边处理好了以后，陪我去看一趟这一次代言人的拍摄场地和摄影师，妆造。”

这些事情明明都是交给宣传部门处理的。

但牧西也明白，就是因为这跟宋皙有关，所以顾黎商特别上心。

牧西离开去处理有关秦玉澜的事情，把剩下的部分交给了法务部，大概这两天就能把事情平息下去。

等处理好这些以后，牧西回到总裁办公室。

“咚咚——！”

他敲了敲门。

却没有听到顾黎商的声音。

以往顾黎商第一时间就会给出回应，要么“进来”要么“滚”，总归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可现在，什么回应都没有。

牧西硬着头皮推开办公室的门，探头进去，小声试探。

“商爷……”

发现顾黎商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