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雄家工厂发票都是开给空头公司,这样的话他就把增值税私吞。如果我们举报他,让税务警察查到他如此操作的话,他得被罚款罚到死,工厂被关,说不定还要坐牢。比起点皮肉痛,断他财路他会更心疼。”胡六安说出他的计划。
“不可以。”十三刀出乎意外,立即表示否决。
胡六安疑惑不解的看着十三刀。
“假发票这事牵连太大,我们商会也有不少开工场老板,我只怕查着查着也会查到他们,我们可不能断大家的财路。到时候我们就是告密的小人,整个华人街谁不会骂我们。”
胡六安听到十三刀的解释也不说话,低着头抽着烟,想想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宪兵和劳工局的人到他工厂查黑工,照样也有让他好受的。”一直沉默的刘甲插上话说。
“问题是,马建雄的工场也不一定用他自己的名字开。如果是用别人名义的话,他最多把工场换个名字换个地方开,坐牢轮不到他坐,罚款他也不会交。”十三刀也否认李甲的方案。
“要不干脆就去揍他一顿,简单。”
“把他揍死,那要出大事。把他揍的轻,他又反过来咬人。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他羞愧终身,抬不起头。”十三刀沉默片刻,不紧不慢的说道。
瞬间,胡六安和李甲的眼光投向十三刀。
烟,十三刀终于放下,将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不过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什么办法?”终于,胡六安忍不住好奇心。
“这个,这个有点下三滥。”十三刀支支吾吾着。
“下三滥的事,我们又不是没做过。”李甲厚着脸皮尴尬的笑着。
“这个,这个我还是不说为妙。这事让我去做,反正我这人坏事做尽,多做一件也无妨。”
既然十三刀不要自己出手就能解决问题,胡六安当然不想管闲事,也不追问事情的解决方法。
稍作寒暄,胡六安和李甲就告辞十三刀离去。
“李哥,你说十三刀他会想出什么坏主意?”胡六安走出《天香楼》大门就八卦着。
“我咋知道,十三刀有什么狠事做不出来。”
“也是。”
反正马建雄是坏人,对付坏人就得用坏办法去治他,没有什么错。
想到这里,胡六安坦然的抽起烟和李甲各分西东,各忙各的事。
一天过去,一切平安无事。
再一天过去,也是相安无事。
第三天,一道爆炸性新闻传遍华人街《马建雄的母亲撞车自杀身亡》。
胡六安听到眼镜说起这事,就立刻打电话询问灵通江湖事务的李甲。
“据说马建雄母亲前天晚上和马建雄一起消失,从昨天回家开始就是精神恍惚变成疯疯癫癫的样子,嘴里一直念着作孽作孽。”
“疯了?”
“他们说马建雄也是眼神呆滞,不和人说话,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十三刀对马建雄和他妈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没有问十三刀,我也不问我,如果他想说就会跟我们说,如果他想隐瞒什么,我们问他也不会说真话。”
“嗯。”
“这样吧,等我打听到什么消息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