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云容,竟然公然偷盗,真是不知死活,还不将东珠拿出来。”
宁紫卿怒声道。
云容无法,只能从荷包中取出东珠。
秋文从云容手上接过东珠,回禀道,
“老夫人,夫人,这正是大姑娘丢失的东珠。”
云容试着解释,
“禀老夫人,夫人,此物虽在奴婢荷包内,却不是奴婢所盗,是有人故意放在奴婢荷包内栽赃给奴婢。”
许氏凉声道,
“你一个低贱的奴婢,有什么值得别人栽赃?
“你空口白牙说有人栽赃你。那么本夫人问你,你可看清是谁栽赃你?又是如何栽赃你?”
云容紧握拳,略沉吟了下,道,
“奴婢刚才听曲听得认真,并未看到是何人将东珠放在奴婢荷包内,只是奴婢腰间被人撞了下,想来是那时有人放东珠到奴婢荷包内的。”
刘姨娘低垂着头,眼尾余光淡淡瞄了云容几眼。
府上有传大公子对这丫鬟特别,所以今日之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许氏冷眸一眯,“这么说,你是没法自证清白了。”
话落,侧首对老夫人道,
“婆母,依儿媳之见,此事该按国公府家规处置,但凡仆婢偷盗者,一律当众重打三十大板,然后逐出府去。”
此言一出,暗处一抹影子不敢再看戏,匆忙悄声退去。
老夫人想了想,表情有些犹豫,宁竹鸣向来忤逆,动了他的人,怕是不好收场。
云容心中虽慌乱,但仍强作镇定,她见老夫人面有踌躇,深吸一口气,跪在老夫人面前,缓缓说道,
“老夫人,奴婢虽身份低微,但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有过偷盗之举。今日之事,奴婢实在冤枉,还请老夫人明察。”
此时,春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与云容跪在一处,
“奴婢春妮拜见老夫人,奴婢愿意以性命担保,云容绝不可能偷盗大姑娘的东珠。”
云容心中一动,危难之际便可知谁是真心待她之人。
张嬷嬷斜睨春妮,对许氏道,
“夫人,老奴记得上次世子的玉佩就是被这春妮丫鬟所盗。后来大公子给了世子一千两才压下此事。”
许氏听闻一脸鄙夷,“原来如此,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叫一丘之貉本夫人如今算是见到了。”
许氏的言外之意已经给云容定了罪,还未等云容和春妮开口,她又对老夫人道,
“婆母,若是今日偷盗之事再不严惩,往后下人们都学样,偷盗后一句冤枉就能揭过,那来日咱们国公府就要被人搬空了。
“卿儿的东珠确实出现在云容荷包中,岂能因她几句毫无证据的辩白就轻易放过?今日若是放过,往后只怕府中的规矩就形同虚设!”
听完许氏所言,老夫人表情松动。
云容挺直脊背,咬牙道,
“奴婢是大公子的人,契约也在大公子手上,不要说奴婢本就无罪。若是有罪,也该由大公子来处置。”
“祖母,母亲,云容所言在理,要不还是等大哥下值回来后再做惩处。”宁紫凡怯怯出声。
刘姨娘也低声道,“妾也觉得由大公子处置妥当些。”
许氏瞪了过去,刘姨娘慌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