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庚也没有好脸色,
“本官若不给你找点事做。到时陛下问起宁都候刺杀案件,本官该如何向陛下奏报?难道说应天府一无是处?”
公孙晖恨得切齿,反讽道,
“那下官还要谢谢容大人给应天府坐享其成的机会?”
容庚斜眼扫过他,似笑非笑地吐字道,
“不用谢!提携下官乃上官分内之事,尤其是碰到那些没本事还喜欢大呼小叫的下官。”
火苗瞬间从心头窜起。
公孙晖拳头紧紧攥了攥,满目怒色,大声喊道,“容庚——你无耻——”
容庚冷笑,
“公孙大人为官这么多年,被人一激就情绪失控,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若今天你喊的是陛下的名讳,辱骂的是陛下,不要说你的项上人头不保,整个公孙家也会因你而受牵连。”
公孙晖出言反驳,
“陛下岂会像你这么无耻。何况,面对的是陛下,我自然也知道轻重。”
容庚眉头一挑,
“身为应天府府尹,京城父母官,身负守护京城之重任,不管遇到何人何事,都需沉着冷静应对,不为私心、成见所扰。
“如此,才能处事公允,树立起应天府的威信。”
公孙晖听罢愤愤偏过头,但终究未再说话。
汪祺见气氛有所缓和,说道,“大人,那接下来怎么办?”
容庚负手,笑了笑,“接下来自然是去宁国公府见见云容姑娘。”
汪祺傻眼,“啊?!”
大人这是什么脑回路?
公孙晖面露疑惑,问汪祺,“云容是何人?”
“启禀公孙大人,云容姑娘是宁都候身边的丫鬟。昨夜事成,这云容姑娘该记大功。”
公孙晖点了点头。
心想,宁都候倒是有福之人,刺杀有忠犬挡身,如今又有聪明的丫鬟出谋划策。
此时,有衙役匆忙来禀,“大人!”
“何事?”
衙役望了望公孙晖,面色犹豫。
公孙晖鼻腔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心里蛐蛐。
谁稀罕听你们大理寺那些破事。
我应天府的正事都还没处理完呢?
这样想着,脚步又快了些。
见人走远,屋内只剩自己人,衙役这才开口,
“属下找到了陈遇藏赃款的地方,也顺便发现了这个。”
说完递上一个圆形玉坠,此玉坠通体莹白,只是中间似乎被平整地挖了一块。
衙役将玉佩翻身,继续说,“请二位大人仔细看,玉坠背面刻着字。”
汪祺凑近一瞧,大惊,
“云中院?!这…这不是宁都候院子的名字么?”
余光见容庚脸色阴沉。
他惶惶捂嘴。
淡定淡定。
衙役接着道,“属下去牢中问了陈遇,陈遇说此物是他爹留给他的,说是祖传之物。”
汪祺接过话问,“他爹在何处?”
衙役摇头,“陈遇说死了,死不见尸的那种。”
“死了?”汪祺愣了愣,嗅到了一丝不平常,转头看容庚,“大人,以我多年的办案经验,陈遇他爹的死因恐怕有隐情。”
容庚接过衙役手中的玉坠,目光冷凝,“去宁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