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还是没控制住试探的想法，并且付诸于行动。

张海克被她赶到前面去驾驶飞机，就连张海杏也被她支走了，独自面对对面的四人小团体的苏意丝毫不慌，就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联系我？我的联系方式时时刻刻都受到监听，你想告诉他们你有研究价值可以直接跑去他们面前说，不用这么迂回。”

试探的结果很明显，苏意对无邪总有一股淡淡的不喜欢，对于解语辰他们的态度则是要好一些。

飞机先落地杭州，张启灵跟着无邪一起下了飞机，苏意的目光和他的目光越过无邪短暂相接，然后默契地收回了目光。

这次的动静有些大，苏意还得去一趟京市给上面写个报告压压惊，不然多的是人睡不着觉。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张启灵都没有再回张家老宅。

张家人在感情方面本身就比较单薄，加上族长滤镜，所以并没有太多人会去过问族长的行踪以及缘由，反正只要知道对方还活着并且过得不错就可以了。

苏意看着这群“心大”的娃也有些叹息。

张启灵不在，就没有人会过问张海藻和张千军去了哪儿、去做什么了，可是实验进度依旧不乐观，他们无法把血液里的两种异色分离出来。

“苏意姐，这个真的很难啊！”

异常事务调查处里，张海藻抱着一堆试剂痛苦不堪，张千军卜算实验方向都快算入魔了。

“分离不了就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结果能不能改变已经无所谓了。

张启灵再次回到张家老宅时是中秋节后。

看着挂着手工灯笼且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张家老宅，张启灵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旁边的无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舞。

负责带路的是最近才完成任务回来的一个海字辈，对于族长带着一个外人回来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眼睛表达出来的东西可就丰富得多。

“族长，到了。”

离开的海字辈迫不及待地想找自己的搭档分享族长带了个外人回来的八卦。

院子里栽种了不同品种的花，桂花树下搭建起的秋千上落满金桂，满院都是花香，空气中浮动着和桂花香有所差别的暖香，是当初睁眼时闻到的味道。

院子里还有一个用玉石铺成的阶梯式水潭，一看就是某条鲛人平时保养尾巴用的。水潭底部还有形状、大小、颜色都不一样的珠子，把清澈的活水都染上了五彩斑斓的颜色。

“族长？”

“族长回来了？”

“族长真的回来了？”

半露天的厨房里探出几个脑袋，有的人脸上甚至还带着红色和黑色的印子。

本该整洁的厨房现在一团乱，面粉和木柴到处都是，只有一些食材和调料被保护得很好。

张启灵不太习惯这样鲜活的张家，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向比较“老实”的张千军用从面粉里抽出来的手摸了摸头上的道士髻，却被手上掉落的粉末呛得直打喷嚏。

张海燕躲在张海侠身后，张海侠一出手直接把张海楼推了出去，完美发扬了张家人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优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