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当众脱了上衣,站着转了一圈,让众人看他身上被鞭笞留下的伤,还咧嘴喊疼。只见他背上伤痕累累,还流着血,真是触目惊心。
这伤痕可不是假的,张松自知就这么回去,刘璋不会放过他。于是,他让下人把自己鞭笞了几十下,留下这些伤,好让他在刘璋面前卖卖惨,博取同情,如此也能保住性命。
果然,刘璋心生怜悯之心:“子乔,你真是受苦了。”
“为州牧效力,我受此苦也是心甘情愿,只是办砸了差事,真是愧对州牧。”
“子乔,我不怪你。如此说来,刘敬怕是不答应了。”
“是的,刘敬大发雷霆之后,就出兵攻打江州,说是警告州牧。赵韪大军新败,士气低迷,不是敌手,后与其手下两将庞乐和李异内讧,庞乐、李异将赵韪杀死,献城投降,如今恐怕大半个巴郡已落入刘敬之手。”
“他后来把我给放了,让我回来告诉州牧,让州牧必须在一个月内把五万石粮运到江州,否则他将出兵攻打州牧,攻破成都,好让州知道失信的后果。”
“什么?岂有此理?他占我益州之地就算了,竟敢还让我给他粮草?真是欺人太甚。”刘璋怒气冲天,瞪大双眼看到张松,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此刻,如若不是看到张松身上的伤痕,说不定他立即下令鞭笞张松一顿。
黄权突然问张松:“张别驾,刘敬有多少兵力?你是在哪见到刘敬的?”
“驻江州军力不足一万,我是在江州见到刘敬的。”张松把刘敬的兵力少报了不少,以减小刘璋的畏惧之心,让其放松警惕。
“如此说来,刘敬恐怕蓄谋已久。”
刘璋感到惊疑:“公衡此言何意?”
“或许州牧引刘敬大军进入益州时,刘敬已经打算拿下江州,攻打益州,可谓谋划已久。若如此,这粮食,州牧就不能给刘敬了。”
秦宓出言反对:“此不妥,刘敬出兵江州,打的是赵韪所据之地,州牧就算有异议,却也无法占据大义。刘敬有仁义之名,即便要攻打州牧,亦须有充分的理由,否则必名声败坏。”
“今州牧不付粮草,反失信在先,刘敬正好可以以此为借口,出兵攻打州牧,亦名正言顺。若州牧把粮草给了,刘敬自然就没有理由攻打益州。”
“此言差矣。”黄权以理据争:“若只为些许矛盾,刘敬何必亲自来益州?刘敬此来,只为夺益州而来,州牧再把粮食给他,无异于增强其实力,反削弱我军实力,我军本不如刘敬大军强,此消彼长,差距更大,届时刘敬收了粮食之后,仍是出兵攻城我们,我们为之奈何?”
黄权这番话说出来,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王累站出来:“州牧,刘敬虽强,但毕竟劳师以远,就算其想攻我益州,也并非轻而易举之事。只是我军与赵韪交战近一年,大军疲惫,不宜再战呀!以我看,州牧可派人去许都,将此事上奏陛下,请陛下调和此事,朝廷必不会坐视不理。”
“同时,州牧可先将一部分粮食送给刘敬,并承诺数个月内将陆陆续续把余下的粮食一并送去,再派人去见他,好言相商,以拖延时间,托个一年半载,必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