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川的心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焦急万分,三步并作两步,犹如一阵疾风迅猛地向前冲去。眨眼间,他就来到了苏寒鸢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入自己宽阔而温暖的怀中。
他的口中不断地重复着那句饱含愧疚和自责的话语:“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悔恨和无尽的怜惜,从他的唇齿之间倾泻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拥抱,令苏寒鸢毫无防备,瞬间怔愣当场。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们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清晰可见。
她微微张开樱桃小嘴,嘴唇轻颤着,似乎想要回应白瑾川的道歉,说出那些一直藏在心底的话。然而,那些话语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咽喉,无论如何努力,就是无法顺利地吐露出来。
就在这时,一股钻心的剧痛猛地袭来,如潮水般席卷了苏寒鸢的全身。她原本苍白如雪的面庞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终于,那难以忍受的痛苦占据了上风,她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紧接着,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了白瑾川坚实有力的怀抱之中。
此时此刻的苏寒鸢,那张本应娇艳如花的面庞竟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没有丝毫血色可言。曾经那红润欲滴、宛如樱桃般诱人的双唇,此刻也失去了生机,呈现出一种让人看了便心生怜悯的苍白色调。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从她光洁的额头渗出,然后顺着那线条优美的脸颊缓缓滑落。这些汗水很快便浸湿了她那如瀑布般垂落的乌黑秀发,使得几缕发丝紧贴在她的肌肤之上,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只见苏寒鸢眉头紧皱成一团,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怎么也无法舒展。她那双纤细修长的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腹部,似乎那里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而她整个身躯则因为疼痛而痛苦地蜷缩起来,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看上去是如此的无助和脆弱。
见到这般模样的苏寒鸢,白瑾川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破碎成了无数片。他的眼神里满满地充斥着心疼与自责之情,那目光温柔如水,却又带着深深的痛惜之意。他微微颤抖着伸出双手,动作轻缓至极,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加重苏寒鸢的痛苦。当他终于将苏寒鸢轻轻地打横抱入怀中时,更是小心谨慎到了极点,就好似怀中所拥抱着的并非只是一个女子,而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稍有差池,这件宝物就可能会受到损伤。
白瑾川伸出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托住苏寒鸢那柔弱无骨的后背,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生怕多用一分力气便会弄疼她。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则如同春风拂柳般轻柔地揽住她那纤细如藕节般的腿弯,动作之细腻,连一丝一毫可能触碰到她伤口的可能性都被巧妙地规避掉了。
只见他抱紧苏寒鸢后,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向前疾行而去。他的步伐显得如此急切,但同时却又不失沉稳,每一步都落地有声,扎实而坚定。呼啸的风声犹如万马奔腾般从他耳边疾驰而过,然而这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无法进入他此刻专注的内心世界。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怀中那个紧闭双眸、昏迷不醒的人儿。
屋内,微弱的烛火在风中不停地轻轻摇曳着,火苗时高时低,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无情的风给吹灭似的。昏黄的烛光勉强照亮了房间里的一角,映出了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影。
白瑾川踮起脚尖,放轻脚步,缓缓地向着房门靠近。他的动作轻柔无比,仿佛生怕自己哪怕只是呼吸重了一点,都会惊破这宁静的氛围,扰醒怀中那个正安静沉睡着的人。
当他终于来到房门前时,先是轻轻地抬起右脚,悬停在空中片刻后,才极其谨慎地朝着那扇看起来有些厚重的门扉稍稍用力一踢。随着“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那扇门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敞开了一条缝隙。
此时,门外的景象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皎洁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透过那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窗棂,柔和而静谧地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如梦似幻的银色光斑。这些光斑有大有小,形态各异,有的圆润如珠,有的细长似线;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宛如夜空中璀璨闪烁的繁星不小心坠落到了人间。
白瑾川怀抱着她,就像呵护着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宝物一样。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娇小的身躯,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迈着细碎而轻盈的步子,小心翼翼地穿过那片银白的月光。每一步落下时,都仿佛能感受到脚下月光的颤动,而他则用尽全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以免发出任何可能惊扰到她的声音。
就这样,经过一段短暂却又漫长的路程,他终于成功地抵达了床边。接着,他慢慢地弯下腰去,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极其小心地将她轻轻地放置在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床铺之上。整个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的面容,眼中满是温柔与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