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全,但所有人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刘召的脸彻底黑了。
袁立是跟着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几年前,两个人在战场上同时负了伤,被召唤回京,干起了押送犯人的差事。
两个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他浓眉爆裂,“木栀知在哪?”
他也怀疑是木栀知下毒残害了袁立。
袁立和他一起押送犯人不下十回,除了头风和风寒,从来没出现过其他状况。
木栀知听到声音赶紧小跑过来。
这该死的邱氏,不就是觉得她女儿没了,想害死她吗。
她笑呵呵的跑过去,看了眼地上的袁立,“这位官爷是不是有心疾?”
她家世代从医,西医中医都懂,虽然她不太喜欢学习,但架不住耳濡目染。
大的病靠机器,一些常见的病她肉眼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刘召被她说的呆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袁立有心疾,但并不是很严重,犯病也犯的少。
而且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
“我会医术。”木栀知硬着头皮上。
刘召立刻给她让开一条路,手握着刀,恶狠狠的看着她,“你要是医治不好他,就别怪我不客气。”
木栀知没搭理他,上前检查了一下袁立的眼白那些,最后才给他“号脉”,“你们给他吃什么了?”
刘召没敢瞒她,“冰镇西瓜。”
西瓜是上面的人赏赐给他们的,因为他们帮上面的人处理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因为西瓜过于珍贵,他们便将西瓜放在随行的车上,打算路上吃。
现在天气不算热,但他们准备的东西多,还特意弄了一些冰块放在车内,防止食物坏掉。
西瓜正好放在冰块附近。
此刻有点热,刘召提议将西瓜吃掉,往后的路越来越不好走,以免西瓜磕坏。
“不就吃了一个西瓜吗,怎么就跟他的心疾扯上了,不会是你故意的吧。”刘召脸黑成了包公,腰间的佩刀亦是不客气的拔了出来。
周围的人纷纷吓得退开几步。
不远处的苏墨琛亦是捏紧了拳头。
只要刘召敢动手,他就和这些人鱼死网破。
可木栀知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刘召,“心疾的患者本就不能吃不易消化,和过冷过热的东西。
豆类这些也都不能吃。
现在的天气并不是特别热,吃什么冰镇西瓜。
快,看看有没有懂草药的,去附近找找草药,我先替他急救。”
她只是想让刘召支开附近的人。
这样她才好偷偷给刘召喂药。
他是抄家流放的人,身上有药确实说不通。
刘召看了她一眼,本是握在手里的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想调虎离山?你当我是傻子。”
木栀知:!!!
她拧眉不客气的看向刘召,“官爷,我伤了这位官爷,对我有什么好处?”
刘召被她问得脑子空白了一瞬,随后回过神来。
他觉得木栀知说的对,害袁立对苏家没任何好处。
不仅没好处,还十分不利。
见他不吭声,木栀知抬头严肃的看向他,“刘官爷,您若是再不帮忙,等会袁官爷就算是想救都没得救了。
而且这里除了我,刘官爷觉得还有其他人能救他,敢救他?”
刘召眯了眯眼,将架在木栀知脖子上的刀拿开,“他要有任何闪失,你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