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对于她像父亲又像见不得人的老姘头。
她讨厌他有理由,喜欢他也有理由。
“就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好,所以我才喜欢。”傅祈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和宠溺,“要不怎么衬托出我的优秀。”
他说着,抬起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俯身在她湿润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慢慢将她的泪水吻干。
明月被他的动作搞得更嫌弃他了,抓起一张纸巾,“啪”地拍在他的俊脸上,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傅祈年!你恶不恶心!”
说完,她拿起那枚纯银戒指,粗鲁地套在他的手指上,动作带着点慌乱,随后猛地站起身,转身就走,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纸巾轻飘飘地从傅祈年的脸上滑落,落在被子上。他怔了几秒,随即低头看了看手指上那枚戒指,嘴角慢慢扬起一个邪气又满足的弧度。
他目送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背影,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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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脚步匆匆,刚走到门口,便撞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她一时没站稳,身体晃了晃,下意识抬头,便看见韩震霆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肩膀。
他的手掌微凉,语气却带着些许温和的紧张:“没事吧?撞疼了没?”
明月摆了摆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话音刚落,韩震霆的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那枚祖母绿散发着深邃的光芒。他的眼神微微一滞,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像是羡慕,又像是隐忍。
但他的目光很快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他收回手,语气随意地问:“阿年呢?”
“还在房里。”明月答道,随即又看见阿旺走进了院子,转身补充了一句,“醒酒汤我给你们都盛好了,在厨房里。”
韩震霆心里说不上来的熨贴,除了母亲,这是第一个给他煮醒酒汤的女人,尽管他知道明月只是顺带他的份额而已,但还是很高兴。
他抿了抿唇,轻声道:“嗯,谢谢。”
看着明月离开的背影,心头泛起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那种既近又远的距离,让他觉得温暖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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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厨房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碟子和汤碗。那碟子上的三明治,怎么看都比傅祈年的要大一些。他嘴角弯了弯,拿起盘子细细端详。
傅祈年一家三口的碗碟都是统一的一套,而韩震霆的碟子却是单独的款式,青花瓷底,看起来倒有几分特别。
他端起盘子,却听到身后传来傅祈年低沉而危险的声音。
“为什么你的三明治比我的高?”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爽。
韩震霆转身,正对上傅祈年微眯的眼眸,那眼神像是一把无声的刀子,恨不得把他手里的盘子劈成两半。
韩震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色坦然,“没有吧,都差不多。”
“差多了!”傅祈年语气不善,走上前盯着韩震霆手里的三明治,目光像要将它拆开核查材料似的。
能不高吗?
明月做一家三口的,食材是平均下去做的,基本上三个人用的料都是一样的。
而韩震霆的是后来重新做的,没有把控好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