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月她虽然同意了谢今歌的提议,但她还是想告诉谢屿司一声。她刚把手机拿出来,瞥见有几百条群消息,是护月小分队的,一整天她都没空看手机信息,没想到她们这么能聊。
可谢今歌手快,立刻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别看了。”
她替何疏月关机。
在关机前的一刹那,她看见大哥打来的电话。
但她还是没犹豫,关机了。
这还是她头一次挂谢屿司的电话,幸亏是何疏月的手机。
谢今歌吐了吐舌头,赶紧把自己的手机也关了。
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说出一个地址。
何疏月才来京北不久,对酒吧这种地方本来就不熟,谢今歌说的地方她更不清楚了。
但管她去哪呢,两个买醉的心碎少女,去哪喝酒不是喝?
她也豁出去了。
车子停在后海酒吧街前。
谢今歌付了钱,拉着何疏月下车。
顺着胡同走了一小段路,面前出现一家别具一格的酒吧。
整个店铺是用一根一根的原木组建的,不像别的酒吧,或是重金属工业风,或者是时下流行的赛博朋克科技风。颇有些原始森林的风貌。
店铺不大,屋内只有四五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是一块大木头墩子削平而成。
自然,凳子也是个木头墩子。
店铺老板就站在吧台后,那吧台,竟然有一半撑到店外,像是打算做外卖一样。
只是店铺老板有点……瘆人。
他的脸上的皮肤有些坑凹,一看就是被火烧过的。
左手和左脚也有不同程度的残疾。
尤其是左脚,膝盖以下什么也没有,但他也不用拐杖支撑,也不穿义肢,去哪都用跳的。
幸好,店铺面积不大。
不过那人虽然残疾,但看得出,身体很好。
哪怕这副模样,该有肌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胸膛鼓囊囊的,看得出来,以前只怕是军人或者是健身教练之类的职业。
这会她们来得早,店里没人。
谢今歌一走进去,十分熟络地和老板打招呼:“涛哥。”
那个叫涛哥的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来人,手里洗杯子的动作依然没停,只挑眉道:“随便坐。”
等谢今歌坐定才问:“今天喝什么?”
谢今歌转了一下眼睛,笑道:“还是老样子,她也跟我一样。”
说完又对何疏月道:“别担心,度数不高,甜的。涛哥调酒的手艺很好。”
何疏月点头。
谢今歌又道:“喝醉了也别怕,涛哥会照顾我们的。”
那边洗杯子的老板听见谢今歌这么一说,面色依然冷冰冰的,但嘴角却温柔地扯了扯。
谢今歌凑近一点,小声道:“这个老板名叫张涛,以前是瑾闻哥哥的保镖,跟了瑾闻哥哥很多年,后面宋家内乱,瑾闻哥哥差点被绑架,就是他舍命把瑾闻哥哥救出来的。”
“不过他也受伤了,没法再继续做瑾闻哥哥的保镖了,瑾闻哥哥是要养他一辈子的,但他自己不肯,他说他不想当个废人,想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
“所以瑾闻哥哥就把这个店盘下来了,送给他。他和瑾闻哥哥都算是老板。”
何疏月这才了然。
这么看来,确实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她抿唇:“你经常来吗?”
谢今歌骄傲一笑:“那可不。反正花瑾闻哥哥的钱。”
何疏月忽然又道:“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