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龙道:“不知大师是为凶讯而来,还是另有其事来九华山?” 静玄方丈忿然道:“老衲若不为凶讯,怎会轻易走动九华山?这么陡高的雄山实在难上,没事谁愿来啊?” 说完抬手一抹额头,像是擦汗。功夫虽好毕竟上了年纪!
万北极内疚地道:“只怪老朽无能,不能尽责,惊动了大师,老朽深感内疚,还望大师谅责……”“万施主言重了!” 静玄又道:“这是江湖上武林中的一大劫数,岂是你一人之力就能担当的,老衲怎敢责怪万施主一人?言重了,阿弥陀佛!”
“是啊!”陈德景黯然叹道:“也不只是天目山归元寺遭难,大江南北俱都受害匪浅!……”
扬秀国也气愤地道:“这贺雨柔的手段恁毒,自恃武功高强,为所欲为,竟不将天下武林英豪放在眼中,着实可恨之极!……”众人见了武林泰斗,仿佛见了救星似的,不免又是一番诉苦道怨,一心指望静玄方丈能为他们除去江湖大患贺雨柔,以解其恨。
岂料一阵数落,却闻静玄方丈叹声道:“想不到这贺施主小小年纪,竟会练成绝世武功,纵横江湖中,居然无人能敌!”“有其父必有其女!”‘南阳无敌’伍子龙感慨道:“想当年,贺叶飞会尽天下武林中人,称雄长江南北两岸数十年也无敌手,只不同的是,贺老英雄是以武会友,凭武技服人,并不曾似她这般的滥杀无辜,残害江湖!…….”
叙说中,静玄大师闻知‘白无常’对此事竟有坐山观虎斗之意,漠不关心。面色更忧虑,凝神道:“且待老衲去会会这‘白无常’,再作打算!”
言毕,一行人便向那岩石丛中的茅草房走去。
房里有一位蓝衣青裤的老人盘膝而坐。但见他满头白发苍苍,皱皮的瘦脸上双目紧闭,像是闭目修练内功,却更像是在强压激动。这位看去毫不起眼的白发老人,显然就是那名震天下的‘白无常’白头老人。
“阿弥陀佛!”静玄方丈来到门前,双掌合什朗声又道:“施主真乃好造化,九华山顶养神不闻世外事!……”
白头老人忽然睁开双眼,冷厉的目光如电一闪即逝,竟起身道:“我道是谁,却原来是方丈大师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白头老人将静玄迎进房里,让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侧立一旁。
众英豪不禁心里讶然叹服:‘真不愧是一代高僧,人人敬仰!’
静玄方丈笑容道:“老施主也请坐,同是武林中人,老施主不需这般客气!……” 一番寒暄完毕。
静玄开门见山地道:“老衲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有事特来请教老施主,你这位隐世高人呢?……”
“请教不敢!”白头老人惊讶又道:“什么事情这般重大,竟劳方丈大师这么远道奔波,实在令人费解,还望大师明示?”“你在山中坐,怎知山外事。”
静玄叹声又道:“如今江湖武林正面临一场特大浩劫,人人惊危,夕不保命!……”“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吗?” 白头老人不以为然的又道:“会有多大能耐,真是危言耸听,自乱阵脚!……”“你哪里知道厉害?” 静玄方丈叹声又道:“老衲说你人在山中坐,不知山外事,这话一点不假!若不是她来势凶猛,恶狠之极,老衲怎会舍近求远,千里赶来知会老施主呢?阿弥陀佛!”
早有陈德景嚷道:“是的、是的,那江湖煞星贺雨柔,四处逞凶、竟烧毁归元寺与醉仙楼二处所在,打死打伤百余人……”
“你是什么人?” 白头老人显然对他有所不满。凛然斥道:“在这里竟敢如此聒噪?”
陈德景闻声不禁悚然。忙上前抱拳道:“在下乃江南七帮总帮主,‘丧门神’陈德景,拜见老前辈,拜见方丈大师,有不周之处尚请老前辈与大师海涵!”
当下,随万北极来的另外一行数人,忙上前恭敬地一一报了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