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谢谢凌叔叔您能这么通情达理。”
凌靖轩抬手,时林立刻送上一张支票。
凌靖轩拿过来放到万玲玲的面前:
“这10万块钱,是赔礼。”
万玲玲吓了一跳,急忙推过去:
“不用不用!他也道歉了。”
临海县人均工资还不到1000,10万块钱绝对是巨款!
就拿手机来说。
别说村里,就是县里,像万玲玲和祁玉玺这种有手机的都是极少数。
万玲玲的手机是她考上大学时,白景给她的额外奖励。
祁玉玺的手机是高考过后,白景给小徒弟买的,作为他高三辛苦了一年的奖励。
老祁家这一代,也就是万玲玲、祁玉玺、祁良生和祁云霞有手机。
后两位是因为工作需要,自己掏钱买的。
这10万块,万玲玲是绝对不会要的。
祁玉玺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支票,万玲玲不明所以地看向弟弟。
祁玉玺把支票划拉到自己面前,拿起支票,另一只手对着支票一弹。
支票瞬间变成了粉碎。
蒙柯的眼瞳缩成了针尖。
祁玉玺的这一举动令现场已经缓和的气氛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凌靖轩依旧的面色平静,祁玉玺抬手摘下了帽子。
凌君凡的眼睛瞬间睁大。
时林、时雨和蒙柯的眼里也有着明显的惊艳。
凌靖轩微微一笑,再次朝祁玉玺伸出手。
“凌靖轩。”
祁玉玺伸手:“祁玉玺。”
两人的手分开。
祁玉玺漂亮的凤眸里是他这个年纪很难见到的过分淡然。
说话时,他因习武而红润的、唇形分明的薄唇张开,上嘴唇的唇珠看上去格外引人遐思。
不过在场的人绝对不会有人会(敢)有这样的念头。
“我姐姐只想安安静静地读书。
苗远借着凌先生的势欺负我姐姐。
凌先生解决了我姐姐的后顾之忧,已算是赔礼。”
刚才凌靖轩说了,今天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什么。
那就是说苗市长和苗远那边,他也会去解决。
虽然祁玉玺不怕苗市长,但对方愿意主动承担这个责任,他也会接受。
凌靖轩露出一抹笑容,说:
“倒是我铜臭了。
明天中午我在这里宴请两位。
一个,算是给君凡赔礼道歉;
一个,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们这两位小朋友。”
万玲玲没答应,她再次看向弟弟。
祁玉玺:“那我和姐姐就却之不恭了。”
凌靖轩站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先告辞,你们也早点休息。”
“慢走。”
祁玉玺站起来送诸位出门,万玲玲也站起来送客。
在人走后,万玲玲好奇地问:
“安安,这位凌先生怎么对咱们这么客气?
就是因为你在包房里露的那一手?”
以那些大人物的脾气,不是应该很生气才对吗?
这个凌先生的做法完全打破了万玲玲对有钱有势的人的看法。
祁玉玺道:“师父说过,真正的大人物,才更懂得谦逊。
这位凌先生应该不是普通的商人。”
他没说的是,这位凌先生的保镖是和他一样的古武者。
凌靖轩恐怕也是因为他是古武者,所以才表现的这么好说话。
师父说过,知道古武者存在的人,绝对不会去招惹古武者。
万玲玲点点头:“确实是。
你看苗远表现的就跟暴发户一样。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爸是市长。”
祁玉玺垂眸,长而卷的浓密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冷光。
一路沉默地回到总统套房,凌君凡立刻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凌靖轩在客厅坐下。
时林笑道:“我说那小子怎么总戴着帽子,原来是这个原因。
和他一比,万玲玲都只能说清秀。”
蒙柯却说:“他看出我的身份了。”
时雨则说:“就算老板不帮他们善后,以他的身份,他也有办法教训苗远。
他是接受了老板的道歉了。”
凌靖轩:“明天早上起来我要看到他们姐弟的资料。
这几天我要休息。”
“好的,老板。”
万玲玲以为这一晚她会睡不着。
不过可能是五星级酒店的床太舒服了,她竟然睡着了,甚至一觉到天亮。
起床后的她发现弟弟的房间已经没人了,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祁玉玺留的。
他去晨练,等他回来后两人一起去吃早餐。
祁玉玺没带练功服,他在酒店的小花园打了一套慢拳。
收拳后,他转过身,一个人站在那里。
蒙柯抱拳:“抱歉。我看到你在这里打拳,并无意偷师。”
对古武者来说,练武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偷看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
祁玉玺抓起毛巾擦汗,说:
“我选在这里,就没防着他人看。”
蒙柯上前几步,走到祁玉玺面前:
“小兄弟的拳法内力浑厚。
在下也是习武之人,不知能否与小兄弟切磋一番。”
祁玉玺略一点头:
“明天吧,我没带合适的衣服。”
其实是地点不对。
蒙柯:“小兄弟家住何方,方便的话,在下上门叨扰。”
祁玉玺:“临水县东庄村祁四爷爷家。”
蒙柯抱拳:“在下明日上午会登门拜访。”
祁玉玺回以抱拳:“静候。”
订了时间,蒙柯就走了。
从祁玉玺的表现来看,对方确实是古武者,并且师从一位古武界前辈。
没有前辈领入门,祁玉玺不会懂得这些(圈内的)规矩。
祁玉玺不关心蒙柯的内心活动,他回房间洗澡。
虽然不喜欢穿未洗过的衣服,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还是穿了昨天时林送来的衣服。
凌君凡被家人带走后,包房里的人又经过了时雨的“审问”。
加上之前包房里的人已经被祁玉玺吓得差点魂都没了,时雨没花多少工夫就弄清了事情的经过。
时雨也没管“哑巴”的苗远,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他才允许苗成功把儿子带走。
苗远“哑巴”了两个小时才缓过那口气。
苗成功一边因儿子肺部疼得说不出话来而害怕;
一边又因为儿子的自作主张气了个半死。
在苗远缓过来后,苗成功狠狠打了他一顿。
至于儿子的那个女朋友,苗成功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带回家。
何雅芝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惹怒了男友的父亲不说,还得罪了凌家人。
当晚她就急忙忙地订了机票直奔机场。
蒙柯和祁玉玺约定切磋时,万玲玲和祁玉玺的身份调查报告也放在了凌靖轩和苗成功的面前。
两人的身份还着实有点出乎凌靖轩的意料。
毕竟从头到尾,万玲玲都没有提到过自己的父亲和舅舅是县里的官员。
“白景?”
资料上写着祁玉玺师从一个叫白景的人习武。
凌靖轩面露深思,问蒙柯:
“你听过这个人吗?”
蒙柯摇头:“我不记得古武界有姓‘白’的高手。”
凌靖轩沉吟:“或许是一直隐藏在民间的高人?”
蒙柯:“不无可能。”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功名利禄。
有些高人更喜欢大隐于市,他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早上过了8点,陈市长和苗成功就分别联络时林,想要与凌先生见一面。
时林都以老板想先休息几天为由婉拒了。
陈市长和苗成功都明白,前一晚的事是惹恼了凌先生。
凌君凡是跋扈了些,可那份录音里最跋扈的人是苗远。
苗成功是惴惴不安。
这凌先生可不是简单的商人,凌家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开国功臣之家!
别说苗成功还只是一个副市长,上头还有个市长压着。
如果凌先生要追责到底,他这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陈市长向苗成功下了死令。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凌先生的原谅,让凌先生还愿意在滨市投资。
如果做不到,苗成功这副市长也别做了。
苗成功亲自给万福林、祁路根打电话,让他们到市委来一趟。
接到副市长电话的两人还以为市委有什么工作要安排,坐了一辆车一起前往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