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问没有教过孙芩,没有经过主人家的允许不请自来。
“谁教你的?孙芩。”付盛雪眉眼居高临下的冰冷注视她。
“你现在姓孙,解除了收养合同之后和我们孟家没有一点关系,谁教你的没有主人家邀请闯入?”
难道说当真是骨子里的低劣,难以扭转难以更改?
孙芩脸色一白继而涨红,脸颊发烫不甘示弱的迎着付盛雪,这么多年每一次与养母相处她都觉得屈辱。
凭什么养母能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仿佛她是什么没有教养的玩意,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垃圾一样。
“分明是你们孟家先出手的!你出手针对容宴,你们这么一手遮天难道真的没有王法没有天理吗?”
孙芩想戳破养母的冷漠面孔,想看到那张脸出现恼怒,出现痛心。
可惜什么都没有,付盛雪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你以为容宴失去工作的事是我出的手?”
养了养女这么多年,她都没发现养女的智商这么一言难尽。
容宴说什么信什么。
那毫不在意的眼神,混合着不远处沈琼打王者的游戏语音,更加点燃孙芩内心多年的怨恨,凭什么她们能够这么悠然。
逼的她与容宴两个失去工作之后。
凭什么孟家仍然高高在上,俯视他们如同蝼蚁。
难道有钱就能代表一切吗?她与容宴的真情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思及至此,她觉得付盛雪可悲,养母这辈子唯有孤独的守着礼仪优雅,守着身家百亿的资产,守着体面修养。
一辈子都难以感受真正的温馨,感情以及人间烟火。
至于沈琼母女两个,她都不屑去想。
不过是看孟家势大趋炎附势,她并没有想以往巴结养母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养母一点不满意,哪能这么自在?
沈琼结束了一局游戏,漫不经心斜孙芩一眼挑破了她的心绪,朝付盛雪说。“你养女觉得你可悲呢,觉得你没见过真正真心轰轰烈烈的感情。”
付盛雪养了孙芩那么多年,见她眼神恼怒就猜出沈琼说对了养女的心思。
心觉可笑。“如果说是早恋,未婚同居倒贴那样的轰轰烈烈,我宁愿这样可悲。”
孙芩狠狠的瞪了沈琼一眼,感觉这个本来唯唯诺诺的女人碍眼至极。
她和容宴都失了工作,沈琼凭什么那么悠然,看她的眼神那么漫不经心。
紧接着她暗暗脑补了一下唯利是图的养母不再见母女两个,沈琼遭丈夫毒打的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哀求,这才缓解了几分心里的火气。
朝天翻了个白眼,孙芩傲然的放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容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再受你操控一生。”
“做你手下身不由己的傀儡!”
付盛雪听的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在孙芩离开的第一时间,吩咐家里的保姆去保安亭通知一下,取消孙芩能够进入别墅区的资格,她不再是这的住户。
孙芩直到坐上出租车,还止不住向后回望似在等待什么。
司机余光瞥了一眼,见后面空无一人。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孙芩满脸傲然的进入病房,一派孟家大小姐的气势,对容宴抱怨道。“孟家真是太过分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放弃你的。”
不知有意无意,孙芩没说或者没敢相信孟家对她的态度。
病床上的容宴心中一松,暗暗自得他这该死的魅力,看着孙芩语气满是担忧。“孟家是不是欺负你了?”
“你放心,等好了,老子给你撑腰!”
“孟家那几个人敢欺负你,我带我兄弟扒掉他们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