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周妈妈真的越来越怀疑夜弦月不是被抱错的,而是被庄雅娴故意调换的。
唉,这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周妈妈可惜地在心里叹息。
周妈妈回过神来看夜弦月,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吃一口油条喝一口豆浆,整个人看起来都美滋滋的,像是在吃什么人间美味。
“有这么好吃吗?”周妈妈看到夜弦月又把豆浆和油条吃了个精光。
夜弦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豆浆又香又甜,油条又酥又脆。”
“吃饱了没有?”周妈妈自己吃一根油条和一碗豆浆就饱了,她看夜弦月好像还没吃饱的样子,问了一下。
“没吃饱。”夜弦月不好意思地小声应答,她好像吃得有点多了,饭店的另外一个服务员和窗口打饭菜的阿姨都在看她。
周妈妈把夜弦月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笑呵呵地说:“你这孩子,没吃饱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周妈妈再给你买碗拌面吃。”
周妈妈来到打饭的窗口,跟打饭阿姨说再要一碗面,阿姨一边下面条煮,一边说:“小周,那是你家亲戚吗?可真能吃。”
“不是我家亲戚,是邻居家的孩子。
这孩子是个可怜的,她出生不久就跟我邻居夫妻俩下放去大西北开荒。
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从乡下跑来另外一个孩子,说她才是我邻居家的小孩。
那小孩跟我邻居长得很像,邻居两口子把那孩子留下了。
今天一大早他们就把这孩子赶出来,让她自己回乡下。
前天,我邻居家两口子,还带亲生那个孩子来我们饭店吃饭了,你还记得不?”
周妈妈一般不喜欢在人背后嚼舌根,除非很看不惯,现在她就是很看不惯秦志业和庄雅娴,要好好给他们宣传宣传。
“噢噢,姓秦的那一家。”阿姨想起来了,她家住附近,周边的人她几乎都认识,“这孩子养了十几年,亲生的回来就不要啦?”
阿姨觉得夜弦月可怜,多抓了一把面下去煮,面煮好后,拌酱也给得足足的,都冒尖了。
“这怕不是早就知道不是亲生的吧?”另外一个服务员刚才竖起了耳朵听周妈妈讲话,她忍不住插嘴,“要是我,养了十几年,还是这么漂亮的孩子,指定是舍不得的。”
“就是说啊,秦家那两口子打小就对这孩子不好,这孩子在家里什么活都要干。
本来这孩子又聪明又懂事,跟我儿子一个学校,考年级第一的,谁家有这样的孩子,不是烧了高香,秦家那两口子竟然苛待她,亲生的女儿一回来就赶人走。”
周妈妈说完自己的猜测,就把拌面端去给夜弦月了。
打饭阿姨和服务员在窗口那边八卦地聊了起来,两人聊着聊着就给秦家夫妻俩定性,他们早就知道夜弦月不是亲生的,继而猜测是庄雅娴故意调换的孩子,她们还把猜测传了出去。
“周妈妈,我是不是吃太多了,这碗面要不你吃吧?你也还没吃早饭。”这个世界的食物太诱人了,夜弦月刚才都忘了周妈妈也还没有吃饭。
于是在周妈妈去窗口的时候,夜弦月进行了深刻的检讨,她应该尊老爱幼,这是他们远古时代都要遵守的优良传统。
“不多不多,没吃饱你就快吃吧。周妈妈是饭店的人,等一下会跟其他人一起吃,还是免费的,想吃什么都有。”
周妈妈拌好了面放到夜弦月的面前,筷子也塞到她的手里。
“谢谢周妈妈。”拌面很香,夜弦月闻着差点流口水。
夹起面条吃进嘴里,酱香携裹着面的清香盈满整个口腔,让夜弦月快速地咀嚼起来。
一口接一口,满满的一碗拌面很快就被夜弦月吃完了。
“周妈妈,我吃饱了。”夜弦月拍着肚子,幸福地笑着。
其实夜弦月只吃了五分饱,不过她不敢再吃了,怕吓到周妈妈。
“饱了就好。”
周妈妈慈祥地看着夜弦月,投喂这个孩子让人很有满足感。
“对了,你怎么回乡下?买了几点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