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觉醒来,她就成了那个一出场就挂掉了的貌吧的未亡人了。
看着简陋的供桌上那个陌生男人的脸。她的第一念头就是跑。
虽然喜欢剧里的人,喜欢猜叔,喜欢但拓,但是她更惜命,心疼男人倒霉三辈子。
在这吃人的三边坡,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一个弱女子在能活多久。
悄悄翻出一些值钱的东西,她换洗衣服都没拿,埋头就往外冲,走到门口看到那个坐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孩,胸中猛然升起一阵酸痛,严糯狠心的扭开头往外走,听着后面小孩一声声的妈妈,她胸口的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就仿佛凌迟一般,一刀刀的割过她心脏上的血肉。
叹了口,严糯没办法,只能转回去抄起小孩,夹在怀里就往外跑。
算了,不带着孩子,要是哭他哭哭闹闹把人吵过来,她还跑个球啊,严糯自暴自弃的安慰自己。
原身是华夏人彩云人,小小年纪就没读书了,跟着同村人一起在口岸打黑工,结果连带村子里的几个小女孩一起被拐到了三边坡当新娘。
这些年经常有人顶着招工的名义骗坑蒙拐骗一些女孩。
她被骗到大曲林后,关在一个偏僻的小房子里,里面和她一样被关着的还有附近一些国家的女孩,每天进进出出的被拉走的女孩就没停过。
一看这情形,再蠢的人都知道自己被骗了。
她胆子小,只敢躲在角落里面悄悄抹眼泪,不敢吵也不敢闹,看着那些闹腾的女孩如何被收拾的,她更怕了,只能听话。
结果在转运途中,遇到了走边水的貌吧,被他一眼相中,买回去做了媳妇。
原身本就胆小,又被这些人口贩子收拾人的手段吓住了,一看有人买她,立马乖乖的跟着回去。成了貌巴的媳妇,当年就生了个儿子。
可这是人口买卖啊,原身本就不愿意,貌巴又是个孩子性格,生气了就大吵大闹,摔东打西,所以平日里,原身一般都是躲在房间里面,要么是做简单的家务,要么就是跟孩子玩,话都没有几句。
严糯记得剧里她好像也是在貌巴死后偷了貌巴老娘的金镯子跑了,但拓他象征性的找了下就没找了。
现在换成是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出入吧,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小孩,严糯心虚的想着。
不是她一定要带这孩子,这就是个狗皮膏药贴上去就撕不下来了。
不带孩子她胸口疼的跟要开花了一样,想来是原始身残留的情感。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依恋。
颠簸一下午,她终于来到大曲林,下了大巴车,花了十块钱找了一辆三轮车,她直奔目的地大使馆。
啊,这个可怕的地方,她要回家,她要找祖国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