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亦是眉眼弯弯看着她,手指抵在唇边又指指窗外,小心外面有人。
沈清梨立即收了声音,八颗整齐的牙齿还露在外面。
马车驶出好远,她才窝到君墨染怀里,娇声道:“我演得好不好?”
君墨染抬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髻,表情很是赞许道:“好极了,我都差点当真了,不愧是我的阿梨。”
沈清梨得意极了,像只向主要邀宠的小狗般抬头看着他:“那你要怎么谢我?”
他眼色有些发沉:“你想我怎么谢?”
他语气很是平淡,但沈清梨就是听出那天他说“想我怎么求”时的意味,那晚的记忆浮现于脑海。
她脸立马就红了,立刻回道:“不、不用了,不用太客气,都是我自愿的。”
君墨染:“......”
他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
马车缓缓往前走。
见君墨染没什么反应,沈清梨胆子又大了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他耳朵:“我刚刚弄疼你了吗?”
她一双水亮的眸子望着他,呼吸清浅地落在他下巴上,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原本气定神闲的君墨染,眼中立马浮现上一层委屈。
“好疼。”
“......”
沈清梨眼神微眯,看出他眼中的变化,沉默片刻:“你......不适合演戏。”
君墨染轻笑一声,将她往怀里按:“真的有点疼。”
沈清梨自知的确用了些力气,不过应该也还好,声音软软道:“真的吗?”
君墨染淡淡道:“真的,现在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沈清梨借着马车里的琉璃灯看了眼——他耳朵好像是挺红的。
“那我给你吹吹?”她小声说道,刚刚的确有些忘形了。
“嗯。”君墨染低头将耳朵凑到她唇边,“亲一亲也行。”
沈清梨:“......”
金鼎轩发生的事隔天又成了江南城的新八卦,大街小巷人们聚在一起都在议论。
九千岁和巡抚大人竟都如此惧内,实在有些罕见。
不过二人的风评却完全不同。
“你不知道王巡抚的夫人,那真是......当着一众大人的面把王巡抚扇得一张脸都不能看了!”
“王良飞连家里的婆娘都治不了,还掌着地方军政大权,我呸,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没种的东西,就会欺负咱们平头老百姓。”
“......”
“看看咱们九千岁斩杀和广的魄力,他会怕个女人?九千岁那是对王妃宠爱、尊重。”
“要说还得是咱们九王妃心地善良又识大体,不管怎么闹都是给九千岁留了十足的面子,打了半天,只有九千岁一根毫毛未动,全场人都挨了鞭子。”
“九千岁虽是有些风流,但对九王妃那是真疼啊,自己都快被打了,还不让别人伤害王妃,真是让人羡慕啊。”
“......”
王良飞家中。
王淑仪带着刚让小厨房做好的药膳去了书房。
王良飞正用剥了壳的鸡蛋滚脸,一面哎哟叫个不停,一面对夫人既恨又无奈。
他这会儿当然是反应过来,君墨染和他那个丑得吓人的王妃跟他在唱戏呢,二人一唱一和,把他当猴耍了!
此仇不报非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