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飞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妇人如此能打,几十个官兵都拿她不下,看向君墨染的眼神带了些同情之色。
正打得兴起,几个黑衣人从破窗而入。
君墨染一眼便认出这些人都是暗卫杀手,功夫一流,他忙道:“不许伤了王妃。”
他声音颇有些气势。
众人在狼狈逃窜和哀嚎中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当下的心情:行行行,王妃不能伤,我们便可随便任她砍是吧?
活该你君墨染被老婆压制。
被打翻在地的官兵和刚翻窗而入的暗卫们:眼前这丑得如同夜叉的妇人竟是九王妃?
这要如何是好?暗卫相互对望,纷纷围到王良飞身前,不敢有其他动作。
沈清梨自知打不过刚进来的几人,停下手,软鞭一一指过在场众人,要他们保证绝不能惦记君墨染。
众官员自是挨个发毒誓——绝对不会惦记九千岁。
其中一个舞姬不知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还是脑袋本身就不灵光,竟然脱口而出:“贱妾绝不敢惦记九千岁,贱妾是王巡抚的人。”
现场众官员:“......”
了不得,竟还有八卦。
沈清梨眼神一冷,软鞭直指王良飞。
王良飞抹掉头上的菜叶子,颤声说:“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是下官安排的不妥当,九王妃恕罪。”
见闹得差不多了,君墨染这才装作小心翼翼地走到沈清梨面前,好声好气道:“别生气了,咱们回去,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这心里只有你。”
边说边慢慢压下她握着软鞭的手。
现场众人皆松了口气。
君墨染一脸歉意道:“我这就带夫人离席,王兄,咱们改日再约。”
谁还敢跟他约啊?
众人一脸憋屈,却敢怒不敢言,刚起身坐定想缓个神,又听到一个刻薄的妇人声:“哪个贱人自称是王巡抚的人?给我滚过来再说一遍。”
王良飞脸色剧变,吓得连忙起身迎接:“夫人怎么突然就来了?你身子不好,这么晚还出来——”
迎面进来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妇人,表情凶狠,眼神凌厉。
啪。
她甩手当着众人给了王良飞一个耳光。
王良飞捂着脸十分憋屈,却一个字也没敢说。
刚刚说一巴掌打得找不着北,到底是谁打谁?
在场官员齐齐低下头,心想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遇到此等百年难遇的场景,热闹倒是看到了,就怕事后小命不保啊。
众人又低了低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那妇人一巴掌接着又一巴掌打上去。
众人只觉自己脸也疼得要命。
“上次打完你没记住是不是?”
“还敢找女人?”
“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王良飞连连求饶。
沈清梨演戏上了瘾,揪住君墨染的耳朵凶他:“看什么看,还不给我回去!”
君墨染“哎哟”一声,一面被她拎着往外走一面说:“那本王就先走了。”
众官员:快赶紧走吧!你个扶不起的阿斗!
*夜色已深。
沈清梨一路揪着君墨染的耳朵进了马车。
刚上马车,她便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