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芒睨了一眼导演,嗤笑一声:“那又怎样?她一个女的,凭什么爬到我头上去?”
他这话里满满都是性别歧视,拍摄现场有不少女性工作人员,纷纷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拍摄导演走南闯北多年,深知每一个在社会上闯荡的人都不容易。
因此,不论男女,他对每一个劳动者都抱着敬意。
见自己的侄子如此贬低女性,他不禁火冒三丈:“你还搞上性别歧视了?我妹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球?”
“用得着我歧视吗?女的本来就不如男的。”
“你妈也是女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还敢看不起女人?!白读那么多年书了!”
“她一个全职主妇能多辛苦?”
“全职主妇怎么就不辛苦了?”导演暴跳如雷,发现话题跑偏了,立马纠正:“谁跟你讨论这个了,你到底拍不拍?不拍我就换人。”
王小芒眼中满是鄙夷:“不改剧本我就不拍!女人凭什么骑我头上?不过一群做饭带孩子的玩意儿!”
他一边跺脚,一边甩手,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做出这么幼稚的动作,乍一看十分滑稽。
“你说谁是做饭带孩子的玩意儿?”
一道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小芒和导演回过头,就看见白承夕面若寒霜,迈着小四方步走来。
她身姿挺拔,丝毫没有其他女人那种婀娜窈窕感,整个人像一把出鞘利剑,锋利逼人。
走到跟前,她凉飕飕地扫了王小芒一眼:“细狗一只,你妈生你还不如生一个胎盘。”
王小芒吊着眼,捞起袖子亮出肌肉:“没见识,我这是薄肌。”
这些二百零八万,没文化没见识,还想骑到他头上拍广告,想都别想。
“嗤,细狗就细狗,还薄肌。”白承夕好整以暇地环着胸,蔑视地看着他:“我要是骑到你头上,你恐怕根本站不起来吧。”
“你——!”王小芒气得脸色通红,他伸出拳头:“我们来比腕力,你要是输了,就向我道歉。”
白承夕低头看着他那几乎不存在的肌肉,翻了个大白眼:“就你这样的还敢跟我比?不知死活。”
而且谁要和这种幼稚鬼比腕力?
白承夕不想和傻逼说话,抬步迈向化妆间。
王小芒是个急脾气,见她不为所动,当即伸出手去拉扯她。
白承夕冷笑一声,二字钳羊马定住身,身形一动不动,稳如泰山:“用力啊,没吃饭吗?”
“……”
王小芒卯足力气,面色憋得发红,牙关咬得生疼,额角青筋暴起。
从他蓄势待发到用尽力气,眼前的女人始终一动不动。
不仅不动,她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什么情况?!她明明那么瘦,为什么拽不动?!
见他力气耗尽,白承夕也没了耐心,手臂骤然发力,缆绳状的肌肉瞬间隆起,手背浮起狰狞的青筋。
王小芒被那青筋吓得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跑,却被一股巨力狠狠拽回。
他脚下一个趔趄,向后仰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个四仰八叉之际,腰间突然横出一条手臂,他整个人倒在一个温软的怀抱中,对方还揽着他转了两个圈。
他定了定神,抬眸望去,才发现揽着他的人是白承夕。
白承夕倏然一笑,眼底凉薄,声音轻柔:“小心点,小细狗。”
王小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