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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反抗的另一种形式,它温柔 无形但又绝对致命1.34w

交流法会准备了许久,最开始的发起人是王玉楼,他为了不让自己太显眼,找来了资深的碧水宫弟子吴法先打辅助。

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老吴顶在台前,自己在背后藏着。

未来如果真出问题了,老吴那小身板多少能起到点缓冲作用。

不过,当第一次交流法会举行前,王玉楼临时结了个婚,压了一下举行时间,拖到了结婚后。

结果在玉楼成婚之日,十三位筑基列于堂上见证,其中有十一位都是滴水洞长老,另外两位则是王氏的老祖。

事实证明,推迟举行时间的决定,很正确。

修仙者的世界没有什么系统面板和数值比拼,潜在的势与力量往往需要些更具体的表现形式才能展露,而玉楼成婚就是这种展露的一个侧影。

因而,那天明明是王玉楼成婚,吴法先却比王玉楼还高兴——合伙人背后的势力够硬,交流法会就好办了啊。

后续的发展和吴法先想的果然差不多,随着王邀海的加入,其带来了自己长期在滴水洞厮混攒下的人脉,大大为第一次交流法会的潜在客群做了次扩张。

这个由王玉楼亲自挖掘出来的潜在市场的上限,提高了许多。

但这,还不是押后举行日期所带来的最大收获。

交流法会当日的清晨,吴法先带着自己的几位朋友,早早的就赶往了首次举行地群松岗。

“老吴,这交流法会除了名字,哪里都不对味,不会出问题吧?”

“宗门中有哪条规矩禁止门内弟子交流修行经验了吗?”吴法先当即回怼道。

“那倒没有,但你我清楚,咱们去群松岗又不是为了交流修行经验的。”

仙盟的体系下,各位大修士自行搭建的封闭型系统得到了极大发展,滴水洞作为内外相隔的洞天,这种封闭性更是达到了极致。

宗门以三宫功勋体系收割门内的底层修士,割的没有背景的修士敢怒不敢言,出路只有两个,要么接最危险的任务去洞天外替滴水洞为仙盟卖命,要么把自己卖与门中筑基长老的门下。

来自洞天之外的王玉楼所构建的交流法会概念,提出以一种去中心化的组织模式,构建起了在滴水洞宗门规矩边缘的脆弱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吸引了吴法先,吸引了王邀海,同样吸引着其他同门们。

“宗门中有哪条规矩禁止门内弟子互相之间交易了吗?”吴法先继续问道。

“当然也没有,可老吴,万一出了事.”

人啊,贪婪的时候会充满勇气,相信命运会眷顾自己,从而答应危险的邀请。

但明明事还没临头,只是刚刚开始,就又打起了退堂鼓。

这样的人患得患失的厉害,看起来虽抽象,但反而是绝大多数。

相比于挣脱脖子上的枷锁,他们更看重自己能安全的活着。

所谓希望,只诞生于最大的绝望中,不被逼到极限,没人愿意赌命。

滴水洞中还是有上升通道的,虽然窄的可怜,但只要存在,多数人都不会自己选择那条看起来危险的希望之路。

“法不责众,我和你透个底,这次参加交流法会的同门中,不少人都是长老们的徒弟,”

吴法先透露的消息给他的几位朋友释放了沉默术,他们想的不是法不责众,而是——筑基长老的徒弟也需要参加交流法会?

纪远和范竹高对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成为筑基的门徒不意味着前途光明。

作为袁氏的门徒,纪远被袁家的长老们定为了一个过河的小卒,他要独自到浊家长老的门下做冲锋与爆破的工具人。

范竹高的师父浊池有三位徒弟,但他一个人承担的任务比另外两位师兄弟加起来还多好几倍,每天一睁眼就是做牛做马还必须感恩戴德,做着最饱和的工作,拿着师父最少的爱护,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磨砺呢?

——

群松岗,顾名思义,这是片长满了松树的山岗。

王邀海之所以把首届交流法会的举行地点选在此地,还要感谢他在洞天巡逻队中的多年经验。

此地荒芜的厉害,这里的荒芜不是说它林木不生,而是指没有多少灵机,更无灵物存在。

最特殊的是,群松岗距离附近的滴水洞据点都很远。

偏僻,是它最大的特点。

哪怕王玉楼和吴法先多次强调,交流法会没有违背宗门的规矩,但真正到举行时,他们还是默契的听从了邀海师兄的建议。

偏僻好,它可能无法帮参与交流法会的修士躲过宗门的监察,可至少能给与会者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能想到我们在这里干‘坏事’呢?

坏事,是相对于滴水洞既有的利益秩序而言的,交流法会总归是在挖宗门的墙角。

“这是不是太显眼了?”

吴法先带来的朋友看着群松岗峰顶那处新修建出来的小亭,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论道亭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准备的,等交流法会开始后,此亭中会坐上多人,装作论道的样子为我们望风!”

说着,吴法先想起了玉楼道友在交流法会筹备工作会上的讲话。

可靠、严肃,这是玉楼道友多次强调的两个关于交流法会的工作重点。

道友们心有顾虑,就要在各个方面尽量打消他们的顾虑。

至于能不能真的打消,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他们可以给自己理由,让自己相信参加交流法会不是什么值得顾虑事情。

“原来如此,法先,你们准备的不错嘛。

现在也到了群松岗,是不是可以把其他参与交流法会的道友引荐给我们了?”

原来,吴法先的口风比较紧,从未和这几位朋友透露过交流法会的组织者、参与者都有谁。

“不急,不急,等我先向接待的道友传音,交流法会要在特殊之地举行,等你们到了,也就知道都有谁参加了。”

一张传音符发出,便直向地下而去,愣愣的撞在一块大石头上,让吴法先微微有些尴尬。

“这”

就在他尴尬时,王邀海不知道从哪飞了出来,迎上了几人。

“法先兄,噢,你带了这么多道友一起来,走走走,我这就带你们进去。”

老王是个有心眼的,他知道自己参加玉楼道友小团体的时间比较晚,所以抢过了此次法会接待同门的活,只为多做些贡献。

他的想法不复杂,一代新人换旧人,等玉楼道友将来筑基后,袁氏在滴水洞内的地位如何,还是两说之间。

以王玉楼如今的折腾能力以及背后莽象一脉的背景,前途不可限量,什么都说不准。

“咱们首届交流法会在地下举行,倒不是因为见不得人,而是滴水洞中午的太阳太毒辣,怕诸位道友晒伤了,来,就沿着这洞口下去即可,下面已经有很多道友等着了。”

王邀海一边说着谁也不相信的扯淡理由,一边把几人引入了入口,而后继续做起了自己的接待工作。

在老吴的带领下,几人忐忑的入了地道,走了足足十几丈,才来到一处位于地下的洞窟内。

范竹高借群松岗本就存在的天然地下洞窟,打造了一个特殊的地下空间,空间长约十几丈,宽约六七丈,还是很宽阔的,就是来几百人也容得下。

洞窟的四壁上点着不少永明灯,把里面照的亮堂堂的,当然,多少还是有些昏暗。

不过这种昏暗对于来参加如此活动的人而言,其实有种特殊的安全感,属于人的潜意识范畴。

吴法先安顿好几位朋友,就找到了被人群围起来的范竹高、纪远两人,插话寒暄了几句,而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朋友身边。

“怎么样,我就说有大族的门徒来,袁家的纪远和浊家的范竹高都来了,你们还担心什么?”

人一生的奋斗,既要看自己的努力,也要看时代的机遇,两者间究竟哪个最大,很难分出高下。

但除了这两种奋斗的模式外,其实还有种特殊的模式——附骥攀鸿。

那些能够在时代的翻涌中青云直上的人,往往脚边带起的灰、羽毛带动的风,都能轻易的改变追随者、攀附者、敌对者的命运。

当王玉楼在河湾渔港发现多位可塑之才时,并非是他运气好,而是这个世间本就有太多美玉耽于泥土。

大修士锁引气的修行,就是为了阻止更多人改命,从而维持其传承的千秋万代。

玉楼改了秦楚然的命,改了白小鱼的命,改了张学武的命,只是刚刚开始。

随着玉楼的崛起,可能会有更多人的命运被修改,至于是好是坏,不在于玉楼,而在于他们自己与无情的天地。

此时微微有些亢奋的吴法先,就是一个跟着玉楼,而改变了既有命运轨迹的修士。

“不担心,不担心,就是此地略微有些.嗯,潦草了。”吴法先带来的朋友道。

能不潦草嘛,大大的洞窟内只修了一片木制的平台,平台上落着些椅子,其他地方就没什么物什了。

而纪远和范竹高这两位大族的边角料,在此地却是人群中最瞩目的,可他们俩不坐,其他人怎么敢乱坐。

没心眼的东西得不到交流法会的邀请,交流法会当然是开放的、包容的,但唯一有一条,就是厌蠢。

考虑到碧水宫子弟的人数,谁蠢谁不蠢,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因而今天来参会的都是机灵人。

所以,情况就成了,参会者热情来参会,结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吴法先皱了皱眉,心道老范太不上心了,回头要到玉楼道友那里告他一状!

老范其实也无奈,他没日没夜的干,又不敢乱请他人过来帮忙,仓促之间搞成这样,他已经快呕心沥血了。

“毕竟是第一次,以后会慢慢改善的,哈哈哈。”吴法先找补了两句,便注意到洞窟的入口处传来了惊呼声。

几人把目光投过去,却见身着草绿色法衣的林樱走了进来。

林樱,今天到场的第一位筑基家族嫡脉子弟!

这样的人也会来到交流法会现场,众修士怎能不惊呼呢?

可以说,随着林樱的到来,众人心中仅剩的那些担忧也打消的七七八八了。

大概扫了一圈洞内众人,林樱心中有些咋舌。

虽是在玉楼的邀请下才出于情面考虑而来,但她万万没想到,玉楼已经拉起了个三十多人的‘小团伙’。

想到这里,林樱对王玉楼的观感就更复杂了。

她定了定神,选择走向纪远与范竹高所在处。

圈子,无处不在,碧水宫弟子中,亦有差距。

随着距离正午时分越来越近,洞窟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在老范、纪远、吴法先等人期待的目光中,人数从二十出头到了三十六十、七十!

七十人,比他们最开始预期的最低值高了整整一倍。

很多受邀的同门往往会带着自己相熟的同门一起来,七十人中,甚至有二十多名华池宫弟子,这是出乎他们预料的。

“今天估计成了,只是玉楼道友怎么还没来?”纪远问道。

老范暧昧的笑了笑,低声回答。

“这你就不懂了,重要人物肯定要最后出场,玉楼道友辛辛苦苦拉起这么大的场面,是为了什么?

别忘了河湾渔港的事情,我看,玉楼道友啊,不像是爱跑腿的性子!”

范竹高是明白事理的,看出了王玉楼的野心,他想要市场,想要聚势,想要人望,想要多挣些功勋与灵石。

王玉楼想要的很多,自然要装模作样的搞点形式主义的操作,这不可耻。

形式主义从部落时代的祭祀到人类现代的诸多演化,从未过时,就说明了其在组织建设过程中的重要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就是换到修仙世界,只要组织的主体还是人,就会继续存在。

另一方面,敢为、敢做本身也是种极其优秀的品质。

谦虚分为适当的自谦和骗人谦,君子不争什么的古典主义鸡汤更是糊弄沙比的圣经。

多少事,多少人,都是靠那发着抖的一哆嗦上的位——代表人物之一就是老蒋,一个青帮混混都差点窃国。

野心有了,剩下的就是行动,一次不行就两次,这次不行就调整后以待下次,这就是敢为。

如果再加上点辩证法的实践指导,那这种敢为就是嗯,懂的都懂。

修行分为两种,修为上的提高当然是根本,但修行需要资源。

别人给的终究不如自己拿的来的踏实与可靠,这就要求每个有野心的修士必须懂得如何经营好自己的势力——这也是一种修行。

玉楼在修为上的修行已经达到了极限速度,四年不到练气四层的境界甚至逼得袁道深直接派十条鼍龙毁他根基。

眼下的交流法会,就是王玉楼在经营上的修行。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聒噪时,王玉楼终于入了洞窟。

他大步走在前面,王邀海和白小鱼则是跟在他两边。

进来后,差不多是瞬间,玉楼就从那空荡荡的十几把椅子上看出了问题。

老范或是精力不济,或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总归是搞的有点尴尬。

“诸位道友,玉楼来晚了,见谅。”

说着,他先是对纪远、林樱点了点头,而后拉着老范的肩膀拍了拍,最后当仁不让的坐到了那排椅子的最中间。

“林师姐既然来了,今天的交流法会就由师姐您先开始,如何?”

林樱向来精通如何与同道维护关系,很明白该如何做才是给王玉楼面子,当即答道。

“玉楼师弟相邀,我自没有拒绝的道理,不过如有不对之处,还望诸位师兄弟们不吝赐教”

先交流修行经验,再稍稍互通有无,流程上大家都明白。

但,很多修士不明白的是,这位练气四层的小师弟,怎么就敢坐在主位上?

而且还一副支使林樱率先交流的派头,最奇怪的是,林家的林樱还真就答应了.嘶,有点意思啊。

当然,懂行的已经开始和身边的密友们交流起王玉楼的信息了,在知道玉楼的身份后,众人皆是肃然。

安北国王氏,莽象一脉的鸡犬,一个纳妾礼去了十三位筑基,浊家的浊池领进的宗门

这样的人,确实有资格坐在正中间。

推迟交流法会到婚后的意义,这一刻显露无疑。

见玉楼坐下后,老范也往椅子边走,想要坐个靠边的位置,他寻思自己高低也能坐着交流吧。

且不说自己是浊池的弟子,就是论对法会的贡献上,他辛辛苦苦打洞,也是流过汗的。

然而,老范是个警醒人,今天和纪远在一起站了那么久,早就习惯盯着纪远的动作调整自己的动作了。

他快要走到椅子边时,注意到纪远没动,只是笑着面对林樱,一副大有收获而频频点头的样子。

于是,老范悄悄的把自己的步子往远离椅子的方向挪了挪。

王玉楼是个好面好权的人,又是修黄金台,又是大婚广邀筑基观礼,年纪轻轻就练气四层

虽然看起来和善,对自己的态度也一向不错,但为什么不稳一手呢?

稳一手,有任何损失吗?

没有!

于是,当老范和纪远选择站着后,今天其他自认为自己有资格坐的修士也聪明的止住了动作。

等老吴发现不对时,他才意识到,这排椅子上,除了自己外,就坐了三个人。

一个是林氏的林樱,正坐在王玉楼右边讲着修行木法的心得,一个是王玉楼的侍妾白小鱼,坐在王玉楼左边。

王邀海是陪着王玉楼一起来的,但这龟孙一进来就躲进了人群里,完全没有靠近椅子的意思。

气血上涌,老吴已经听不到林樱在说什么了,他看向老范与纪远,发现这俩鳖孙也站在一边,一副沉迷听林樱交流的作态。

“咕嘟”

老吴咽了口口水,当即两腚发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姥姥的,你们害惨我了!

王玉楼注意到了吴法先的动作,他看向老吴,对老吴笑着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对我笑?

是‘以后算账的’意思吗?

还是‘算你懂事’的意思?

老吴站在那里,冷汗哗哗的往下流。

他早就知道王玉楼那种对权势的敏感,只是今天才彻底意识到,自己在王玉楼面前,早已经沦为了某种特殊的附庸。

交流法会是王玉楼提的,但却是吴法先组织起来的。

王玉楼没有摘桃子——所有的收益由最初组织者平分。

但领导权在王玉楼手中,背锅权在吴法先手中——不然以他的根基也没资格和其他组织者平分交流法会的门票收益,这点,众人都心照不宣。

只是今天的座次问题,才让吴法先明白,自己拿到的不止是背锅权,还有臣服权。

他想不明白为何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这,就是组织关系对人的异化。

交流法会是非正式性的边缘组织,但参与者不是边缘人物。

王玉楼、林樱、王邀海、纪远、范竹高

实力至上的权力关系是修士修为越高,权力越大。

但不意味着自下而上的权力关系不存在。

此刻,四年练气四层的玉楼和携证金丹以令红灯照的莽象没什么不同。

我王玉楼筑基之资,跟我干,以后许你.

只要他未来的远大前程还存在实现的高度可能,他就可以借自己未来的成就笼络当下的人!

林樱之后,其他参加交流法会的修士也不断有人开始交流修行的心得或问题。

虽然举行地不成样子的厉害,虽然形式草率的厉害,但总归,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这里有一点很特殊,人的预期其实没有那么高,当他们掏出那一枚灵石的门票费后,就知道这次活动的规格不会太大。

能有林樱、范竹高等人的出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邀海师兄讲的很好,诸位道友可能有不知道邀海师兄经历的。

他出身寒微,一点点的从清泉宫修到华池宫,到西海狩妖二十年,回来后,才成为碧水宫弟子。

如今也算苦尽甘来,拜入了罗长老门下,他的修行心得,值得我们每个人好好听。

我注意到,今天来的还有华池宫的师弟师妹,你们如果对去西海狩妖有想法,可以好好问问邀海师兄。

他对于与妖兽斗法颇有经验,在西海多年,认识的人也很多,可以帮到你们。”

王邀海讲完后,玉楼做了总结,听的王邀海心中一片火热。

局,是王玉楼组起来的,是他把众人拉到了一起,王玉楼却捧了王邀海一手。

他清楚,这不是因为两人同姓,而是自己的努力与殷勤被王玉楼看到了。

修为上,王玉楼是他的师弟,但此刻,无疑是王玉楼提携了他。

别的不说,有人找他咨询西海狩妖,讲解相关知识后,那些人高低得表示一点吧?

另外,王邀海在西海混了二十年,他在那边认识的人,留下的人脉,是不是能在转介绍的过程中再挣一笔?

可以说,单单玉楼这几句话,可能就会给王邀海带去几百枚灵石的收益。

做平台的意义,在这一刻,无比的具象化。

“玉楼过誉了,不过我王邀海确实在西海认识不少人,诸位同门如有需要,可以在法会结束后到华池宫寻我。”

“哈哈,说起来,邀海兄还正好是华池宫的巡查使。”

王玉楼简单的附和了一句,便起身,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张长桌,放在了面前。

他抬头,扫视人群一圈,在长明灯的光照下,一张又一张或明或暗的脸映入他眼中。

但这些脸,无论美丑、老少,有一点是相通的——他们的眼中,燃烧着不该属于滴水洞的火焰。

“宗门从未限制过我们互通有无,这一点,大家都清楚,连功勋都是可以交易的。”

简单铺垫了一句,玉楼就拿出储物袋,开始往外倒。

先是一堆灵丹瓶子,王玉楼倒,白小鱼摆,短短片刻便摆出来了十几瓶。

这还是玉楼怕自己倾销的太厉害,让其他同门没得交流,收了力的后果。

吴法先看的眼睛都直了,王玉楼,你们王家是真有啊,十几瓶灵丹当白菜一样往外倒!

但这还没结束,灵丹之后,是灵鱼。

一大缸灵鱼被玉楼摆了出来,看的洞窟内的其他修士眼睛都红了。

玉楼道友,你是真能捞啊!

纪远也不例外,他才是最眼红的那个。

同样是渔港镇守修士,玉楼一次掏出几十上百的灵鱼卖,说明平时没少拿,可他一周也就十几条。

纪远心里有些难受,但看到玉楼接下来拿出的法器后,他就不难受了,而是眼馋。

法器,玉楼最擅长炼制的东西。

从十三岁开始修习炼器之道,如今,王玉楼已经有炼制上品法器的能力了。

今天,他带来了三件上品法器,多件中品法器。

十九层禁制的乌钢镜银盾,因为禁制刻录的好,可谓好修又好用,属于入门级上品法器中的精品。

二十层禁制的金缕镜银盾,红眉独门秘传配方的不完整版,有一定的自我修复之能,在上品法器中,也算佳品。

十八层禁制的水玉明心佩,辅助型法器,修水法的修士佩戴时,可以微微提高对水属灵气的敏感度,既可以从效率上增加修行速度,又能在斗法时增加水法修士的斗法实力。

虽然这种增幅不高,但怎么说呢,玉楼介绍完后,洞窟内的空气都燥热了几分。

在滴水洞卖水玉明心佩,约等于在沙漠卖水,在雪山卖暖炉。

哪怕这水玉明心佩,是玉楼炼呲了的产物,也完全不愁卖。

“灵丹有三种,水属化气丹,鼍龙精血丹,地黄养身散,售价”

水属化气丹是显周老祖打野收集灵材炼出来的,一方面是让小鱼用,另一方面也可以拿出来赚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