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卿松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那我们下次再来看苏棠,乐之你也别太辛苦了。”
转身就要挽上陆司白的手臂,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又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什么事情怕我知道?”
林乐之不想多作停留,转身回了病房,房门很快关上,只剩两人站在外面。
依稀能听见两人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也不想知道。
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消失,敲门声响起。
林乐之去开门,陆司白眼睛红红的站在外面,没有了杨晚卿的身影。
“我,我能看看她吗?”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恳求。
林乐之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了无声息的人,摇了摇头,“你走吧,别再来了。”
“就看一眼。”陆司白拦住要关门的林乐之,“看一眼行吗?”
林乐之垂下头,挪开脚步,“我去问问医生她的情况。”
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病房里弥散着消毒水味,白色的床单之下微微起伏,她太瘦弱了,躺在病床上几乎要看不到身形。
拉开床边的椅子缓缓坐下,床上的人脆弱到他不敢碰触,仿佛是一只易碎的玉器。
他只是坐在那里,眼眶微红。
病房中只有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这是他这么久以来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
她的手臂上打着留置针,手指上是心电夹,修长的手指无力的垂在两侧,手终究是颤颤巍巍的覆上了她的手。
许久之后,他起身。
走了几步又回头,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她的身边安静的坐了一小会儿。
可是,苏棠,我吻过你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打开门,林乐之就站在门外,陆司白对她颔首。
“拜托你了。”
林乐之没说话,侧身而过进了病房,留给他的是一扇紧闭的门。
那晚陆司白叫了舒宴时他们出来喝酒,几人对这些事略有耳闻,都沉默不语,只一味的陪着他买醉。
舒宴时最先忍不住,手搭在陆司白的肩膀上。
“陆哥,你要真喜欢把她养在身边就是了。”
“对。”六子也搭腔,“在咱们这圈子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陆司白只埋头喝酒没说话。
他不是没想过要把苏棠留在身边,可她太骄傲了,她不肯妥协,宁愿不要他也不肯留在他身边。
现在想想,他当初抱着猎奇的心态与苏棠一夜春风,她又何尝不是。
不过是两个风流人物的激情碰撞,可惜的他动了动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