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京城的皇宫便被一层凝重的氛围所笼罩。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神色各异,早早地来到了朝堂之上。福王站在队列之中,目光沉稳,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期待。他知道,今日这场早朝,将是一场决定各方命运的关键之战。
随着太监那尖细的嗓音高呼 “陛下驾到”,皇帝大步迈入朝堂,坐上龙椅。百官纷纷作揖抱拳,高声齐呼万岁。待众人站直,福王率先出列,双手抱拳,高声说道:“陛下,臣有本奏。” 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福王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那张予想身为御前侍卫玄武使,屡次未经圣谕私自出京,太子作为举荐之人,难辞失察之咎,更担举贤不明之责;而谢六身为齐王府郡马,竟杀害同僚、朝廷命官,齐王身为其长辈,平日里教导不严,亦有过错。望陛下明察,严惩不贷,以正朝廷纲纪。”
皇帝听后,神色平静,微微皱眉,看向太子与齐王,说道:“太子、齐王,福王所言,你们可有话说?”
太子面色微变,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张予想不遵圣谕,私自出京,确是儿臣举荐不力,有失察之责。但儿臣绝无袒护之意。事发后,儿臣也在全力调查,定当给陛下一个交代。”
齐王也赶忙出列,恭敬抱拳说道:“陛下,谢六犯下大错,是臣管教无方,臣愿领罚。”
皇帝微微颔首,刚要开口表态,这时,阜阳王一派的户部尚书神色严肃,快步走出,高声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皇帝正欲说话,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脸色瞬间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不快。
户部尚书心中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抱拳行礼。短暂的沉默后,皇帝压下情绪,冷冷地说道:“准奏,你且说来。”
户部尚书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陛下,太子在凉州与扬州圈养死士,意图不轨;齐王在豫州大肆收敛民脂民膏,贪得无厌,致使百姓苦不堪言。此等恶行,若不惩处,国将不国!”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百官们交头接耳,面露震惊之色。太子脸色骤变,变得惨白,急忙争辩道:“陛下,这是污蔑!儿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圈养死士之事。” 齐王也是满脸涨红,怒目圆睁,拱手道:“陛下,臣一心为国,从未有过搜刮民脂民膏之举,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皇帝听闻太子和齐王的辩解,虽满腔怒火,但仍强压着情绪,目光如炬地看向户部尚书,冷冷问道:“你可有证据?你可知构陷储君与亲王,乃是株连之罪?”
户部尚书还未及回答,福王又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大声说道:“陛下,证据就在宫外!” 皇帝神色冰冷,眼神中杀意凌凌,吐出两个字:“呈上来。”
随着太监的传召声在宫外响起,等候多时的谢老鬼和王叔平顿时浑身一颤。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紧张与不安,战战兢兢地走进皇宫,来到朝堂之上。刚踏入朝堂,两人便整齐地跪地,双手抱拳,高声呼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谢老鬼、王叔平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