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三皇子祁恪软禁,她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起初,她还抱着一丝侥幸,期待着事情能出现转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希望被消磨殆尽。
三皇子在那之后,仿佛彻底忘却了她的存在。他不再踏入她的院子半步,反而一门心思沉醉于左拥右抱的奢靡生活。
府中接连迎来侧妃与诸多妾室,他整日与她们寻欢作乐,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每到夜晚,那热闹的喧嚣声总会顺着风飘进柳如烟的耳中,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她的心。
柳如烟本就心思敏感,又身怀有孕,情绪更是起伏不定。
她常常独坐窗前,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曾经,她为了权势与地位,不惜一切代价算计他人,可如今,她却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噬。
她心中对三皇子的怨恨与日俱增,在她眼中,三皇子已然成了一个薄情寡义的渣男。
柳如烟时常陷入回忆,想起自己穿越而来的初衷,那些对权力的渴望与憧憬,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美梦。
她试图抓住仅有的一点希望,哪怕只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然而,命运对她的折磨远不止于此。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日子渐渐临近。柳如烟满心期待着孩子的降临,幻想着能凭借孩子,为自己的未来赢得一丝生机。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等待她的竟是一场惨绝人寰的灾难。
在她即将临盆的那天,三皇子祁恪带着一群人,面色阴沉地踏入了她的房间。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恐惧所取代。她看着三皇子冰冷的眼神,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你要做什么?”柳如烟颤抖着声音问道。
三皇子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几个身形粗壮的稳婆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柳如烟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着,却被几个人死死按住。
“不!你们不能这样!”柳如烟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肆意流淌。
然而,三皇子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稳婆们手持利刃,缓缓靠近柳如烟。在她绝望的哭喊声中,利刃无情地划开了她的肚皮。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床单,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柳如烟淹没。
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而她的孩子,也被硬生生地从腹中取出 。
“你这个蛇蝎女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三皇子怒吼着,眼中的疯狂如同燃烧的地狱之火。
柳如烟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尽全身力气想要起身,却因身体的虚弱重重摔倒在地。“不,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声嘶力竭地哭喊,声音在囚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求。
三皇子仿若未闻,他高高举起孩子,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你毁了我的一切,这孽种也别想活!”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将孩子狠狠摔向地面。
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是戛然而止的啼哭。那一瞬间,柳如烟的世界彻底崩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那刚刚来到世间不久的小生命,在眼前化作一滩鲜血,小小的身躯扭曲在冰冷的石板上。
“啊!”柳如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叫声中蕴含的痛苦与绝望,仿佛能撕裂这囚室的墙壁。她不顾一切地爬向孩子,双手颤抖着想要抱起那破碎的小身体,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与黏腻的鲜血。
“祁恪,我恨你!我恨你入骨!”柳如烟仰头怒视着三皇子,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此刻,她的眼神中不再有恐惧,只有无尽的仇恨。这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炼狱烈火,足以将整个世界焚烧殆尽。
从这一刻起,柳如烟心中只剩下复仇的执念。她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让三皇子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柳如烟躺在血泊之中,气息微弱。她的生命在这一刻,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可心中那股对生的渴望,却如同一盏微弱的灯,在黑暗中倔强地闪烁。
“不能就这么死了……回去……我要回去……”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声音微弱却坚定。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猛然想起自己穿越者所拥有的积分系统,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柳如烟强忍着剧痛,集中起最后一丝精神,在脑海中呼唤出系统界面。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消耗一半的积分,换取能让自己伤口愈合的救治。随着积分的扣除,一股神秘的力量开始在她体内涌动,原本血肉模糊的腹部,伤口缓缓合拢,鲜血渐渐止住。
然而,这救治也只是勉强维持住了她的生命,她的身体依旧虚弱不堪,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三皇子祁恪,原本正沉浸在即将登上皇位的美梦中。他在朝堂上意气风发,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自认为胜券在握。
然而,就在这一天,毫无征兆地,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紧接着,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身边的侍从们惊慌失措,赶忙将他扶起。可三皇子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如同失去了控制,再也无法正常行动。
不仅如此,他的大脑也变得混沌不清,原本清晰的思路和敏锐的判断力荡然无存。
太医们被紧急召来,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却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三皇子就这样在一夜之间,从一个有望登顶皇位的风云人物,沦为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柳如烟得知这个消息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她躺在病榻上,气息微弱地说道:“这……这是你应得的……报应……”在系统的帮助下,她终于完成了对三皇子的复仇。
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她心中的那股怨恨,终于得到了一丝宣泄。
在这之后,柳如烟在痛苦与虚弱中慢慢调养身体。她对这个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皇室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唯一能让她离开这里的系统也因为孩子的离世而消失,柳如烟再次陷入恐惧与迷茫当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祁王朝在历经了太子与三皇子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变故后,宫廷内外一片萧瑟与惶然。
朝堂之上,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王朝的未来将何去何从。谁也未曾料到,命运的巨轮竟悄然转向了祁怨。
登基大典那日,阳光明媚,金色的光辉洒在巍峨的宫殿之上,为整个京城镀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
祁怨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冕旒,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他的眼神中,透着睿智与坚毅,仿佛已然看到了大祁未来的繁荣昌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地,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
祁怨抬手,示意众人平身,随后,他以洪亮而沉稳的声音宣读了即位诏书,字字句句,皆饱含着对大祁百姓的关怀与对国家未来的期许。
登基之后,祁怨展现出了卓越的治国才能与非凡的政治智慧。
他深知,历经宫廷动荡,大祁的百姓渴望的是安稳富足的生活。
于是,他广纳贤才,重用那些有真才实学、心怀天下的大臣,对朝堂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经济上,他推行了一系列有利于农桑、商业发展的政策。鼓励农民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提高粮食产量;同时,减轻商税,促进了商品的流通与贸易的繁荣。
在民生方面,祁怨尤为重视。他派遣官员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的疾苦,积极赈灾济民,为那些遭受天灾人祸的百姓提供及时的救助。
他还大力兴办学校,广设私塾,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接受教育,培养国家的未来栋梁。
在祁怨的励精图治下,大齐的百姓生活蒸蒸日上。
曾经因战乱与动荡而破败的村庄,如今焕然一新,田野里麦浪滚滚,农舍中欢声笑语。
城镇中,店铺林立,行人如织,一片繁荣景象。百姓们安居乐业,对这位新皇感恩戴德。
而祁怨,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望着这繁华的京城与安居乐业的百姓,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番 废太子妃
祁怨登基后,展现出宽宏仁厚的胸怀,将那落魄的废太子,也就是曾经的祁寿,封为裕王。
这一举动,在朝堂上博得了一片赞誉,彰显了新皇的大度与顾念亲情。
然而,命运并未对祁寿有过多眷顾,裕王在被封不久后,便因病离世,徒留裕王府陷入一片沉寂。
裕王妃,这位曾经在大婚之日被人嘲笑的女子,在夫君病逝后,却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姿态,重新闯入众人的视野。
裕王府的大门,在寂静中时常开启,迎来一些特殊的访客。
有眼尖的下人发现,隔三岔五便会有身姿婀娜的小倌,迈着轻盈步伐踏入裕王府。
他们衣着华丽,脸上带着妩媚笑容,进去时手中还时常捧着精致的丝竹乐器或是书画卷轴。
与此同时,王府的侍卫们,那些身姿挺拔、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也频繁出入王妃的居所。
他们进去时,或带着从市集精心挑选的新鲜果蔬,或捧着刚从武库寻来的精巧兵刃,像是去讨好一位心仪的姑娘。
这些事情,很快便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悄然传开,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自然也有所耳闻。
然而,面对这有伤风化之事,众人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连当今圣上都未曾对裕王妃的行为有所指责,他们这些朝臣又何必自讨没趣。
有人私下议论,揣测皇上的心思。或许是念及兄弟情分,不愿在哥哥死后再去追究这些琐事,徒增皇室的丑闻。又或许是祈愿忙于朝政,实在无暇顾及这些后院之事。
而对于那些大臣们来说,他们更不愿意为了一个死去的废太子,去招惹当朝首辅之嫡女裕王妃。
裕王妃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在京城贵妇圈中颇有威望。且首辅大人在朝堂上位高权重,手握重权,是皇上最为倚重的肱股之臣。
大臣们都明白,若是贸然因为裕王妃之事掀起波澜,不仅可能得罪首辅一家,还可能让皇上心生不悦。
于是,在这微妙的局势下,裕王府的那些隐秘传闻,便在一片沉默与默认中,持续发酵着。
裕王妃依旧我行我素,脸上不见丝毫凄苦之色,仿佛在这看似规矩森严的王府之中,开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自由天地 。
-番 柳如烟,祁寿,祁恪
在大祁王朝的繁华背后,宫廷斗争的余波悄然荡出了另一段奇异的轨迹。
三皇子与三皇子妃相继离世,至死都未获封爵位。
祁怨登基后,对三皇子的这一处置,如同迷雾般萦绕在众人心中,无人知晓皇上此举的深意,却也无人敢轻易提及,生怕触碰到那未知的禁忌。
然而,在远离京城的一处偏远地界,有一个被岁月遗忘的村庄。这里山高路远,鲜有人烟,仿佛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在村庄的一角,有一户显得格外奇怪的人家。
屋内住着两男一女,竟是那本应死去的裕王、三皇子和三皇子妃。
三皇子祁恪,这位曾经也在皇位之争中崭露头角的皇子,如今一条腿残疾,只能依靠拐杖勉强行走。
废太子祁寿,脸上那道因变故留下的狰狞疤痕,在岁月的侵蚀下愈发显得可怖,一只手臂也已残缺,空荡荡的袖管随风摆动。
而三皇子妃柳如烟,曾经的明艳不再,双眼失明,面容憔悴,只能凭借听觉摸索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不知为何会在此处重生,带着满身的残疾,开始了别样的生活。
没有宫廷的奢华,没有奴仆的伺候,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
每日清晨,他们在互相的打骂声中醒来。
“都是你,若不是你当初的算计,我们何至于此!”柳如烟朝着祁恪怒喊,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哼,你又好到哪里去?大家都是这副惨样,还说什么风凉话!”祁恪不甘示弱地回怼。
祁寿则在一旁唉声叹气,试图劝解:“都别吵了,如今我们这副模样,吵又有什么用?”
“哼,你又有何资格指责我?你自己的野心不也把我们推向了深渊!”祁恪拄着拐杖,不甘示弱地回怼。
柳如烟在一旁哭泣,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怨恨:“我从未想过会有今日,你们两个男人,把我的一生都毁了!”
争吵很快演变成互殴。
祁寿凭借着相对健全的身体,率先冲向祁恪,将他推倒在地。
祁恪挣扎着起身,用拐杖狠狠砸向祁寿。柳如烟则在一旁疯狂地呼喊,用头撞向墙壁,发出凄厉的惨叫。
一番混战之后,三人都不成人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鲜血在破旧的地面蔓延,混合着尘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祁怨的掌控之中。
他暗中派人吊着他们的命,既不让他们痛快地死去,以结束这无尽的痛苦;也不让他们好好地活,在这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延续着对他们曾经所作所为的惩罚。
每一次他们在生死边缘徘徊,总会有神秘人出现,喂下奇怪的丹药,让他们从鬼门关前被拉回,继续承受这如炼狱般的生活,仿佛是一场永无休止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