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周寅之红着眼。

不语瞬间湿了眼眶，故意笑着打掩护，“你说什么呢？”

“是我这个丈夫做得不够好，没给你安全感，你才会默默忍受，不告诉我。”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不语很愧疚，“不是······是我自私胆小，我以为我······我不敢告诉你，我害怕你知道，我懦弱，只想着和你离婚，后来我想通了一点，却仍没有勇气和你坦白，周寅之，我是个自私的人。”

“你别哭。”不语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大家也看清王忠的真面目，不会有人误会我，还揪出了沈若影，我棒不棒？”

“棒，宝宝是最棒的。”

周寅之把脸埋在不语的颈窝内，不语能感受到凉凉的东西滴在她脖子上。

“对了！王忠还在那，别让他死了，麻烦大。”

“死不了，放心。”

“你把他怎么了？”

提到王忠，周寅之整个人散发着刺骨的寒气，“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后来，不语才知道，不是所有女孩都像她那样幸运。

那个女孩只有十三岁，学习成绩优异，是留守儿童，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女孩勇敢告诉家长，她的家长却担心女孩名声受损，没有报警。

女孩偶然在买书的地摊上看过性教育的书籍，书上介绍了遭遇性侵后的措施，她没听父母的话，偷偷保留贴身衣物。

这是唯一留下证据的案例，周寅之给了那女孩父母一百万，他们终于同意报警。

王忠被逮捕的同一天，十三岁女孩的家长忙着张罗儿子的婚事。

得知这一切的不语，趴在阳台上，心情沉重。

“我想见见那女孩。”

周寅之：“她已经出国了。”

不语愣愣看着周寅之。

一天前，李柚找到周寅之，言简意赅：“借我点钱。”

孙谦没见过找周寅之借钱的，保持着礼貌道：“李小姐，那一百万已经打到你父母的账户里了，你不知道吗？”

李柚点点头，“我知道。”

孙谦心想你知道你还来要钱？

他看了眼老板，周寅之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脸。

李柚知道孙谦想说什么，“那一百万，是给我哥的，周先生，我知道你有钱，看在我帮了你老婆报仇的份上，借我点钱，我会还给你的。”

周寅之看向窗外，“你很聪明，为什么想出国？”

“镇上的人都知道我······”李柚咬着下唇，强忍悲愤，“我讨厌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我爸妈不爱我，我留在这，没什么意义，我要出国，去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周寅之忽然问：“你恨我吗？”

李柚眼神闪躲，攥着手心，“我知道我该恨的人不是你，你是我的恩人，帮我报仇，我爸妈只会说一旦报警我的名声就毁了，我才不稀罕这没有用的名声！我要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要他得到法律的惩治。”

周寅之从她身上，隐约看见了不语的倔强和顽强，她们都像无人施肥照料的野草，长得却比温室里的玫瑰还要茂盛。

至于王忠，数罪并罚，加之周寅之的运作，被判了无期徒刑。

“他下半辈子，不会好过的，监狱里，有一类犯人，人神共愤，那就是强奸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