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卓非洞,卓非正盘坐在一张矮桌前,桌子摆着几件事物。一叠未曾画过符印的新符纸,一方古旧的泥砚,一管不知为何种动物骨头毛发制成的符笔,一个盛着半碗兽血的瓷碗,还有朱砂等事物。卓非左手握着一方黑色科技物什,此物一寸见方,高也约有一寸,其形似一方钤印却又不象,细看时竟是一个微缩了无数倍的祭台一般。祭台分为三层,圆下方,最方为四象斗钮。此台工艺精致,除四象外还雕刻有其它事物,虽极其微小却也妙到毫颠,各具形态,栩栩如生,台底镂刻着卦图,一层台有两个阳古字,不知何种字体卓非竟不能识得。斗钮糸着一根红绳,卓非平时是用这红绳将此物系于颈。
看这情景,卓非似是要刻画法符,只不知这样的事情,他这个修为只有练气一阶的家伙,如何能够做得到。
画符是道家诸艺之一,凡道门宗派多有涉猎,天云宗建派几百年来,对于此道也多有弟子研习,自然也有颇精此道的前辈人物,收录符印编著成册,以传后世。如今天云宗虽已没落,但还是有一些书籍保存下来。卓非在师傅的旧物发现了一本残缺不全符印集录。只是这本符印集录,其书页磨损,大多符印已经不可辩识,最终辨明完整的只有廖廖四种。
画符作为道家诸艺之一种,修行起来并非易事。一是画符本极难,是那最为简单的符印,其行画轨迹也极为复杂,稍有失误一张符便画废了,数十年浸淫此道者十张有一张画得完整已经极不易了。二是这符画好之后还有一道工序,是注元,也是将自己的金丹法力贯注其,并且不同属性的符印需要相应性属性功法法力贯注,贯注时还需小心翼翼。法力贯注少了符印没了相应的威力,贯注多一点会引起符印自燃,致使前功尽弃。
卓非不一个练气一阶小修士,金丹都未曾凝成,那里有金丹法力可用。
此时卓非对这些问题似是毫不知晓,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兽血和丹砂混入泥砚之,右手抓起符笔,笔尖在砚沾沾,左手小钤压于符纸之,右手符笔缓缓向符纸落去。卓非行笔极慢,生怕有所失误,随着其笔下动作,一张符印轨迹渐渐在符纸成形。其行笔虽慢,不过最后竟是毫无差错地将符印画成了。
还不止如此,在那符印被画成之后,只见他左手青光泛起,竟是要将自己练气期的法力注向黑色小钤,少时,只见钤纸相接处竟有一道白光闪过,随之符纸竟青光大放,一张好的木系低阶符印。青木刺竟然被他制成了。
完成了符印制作,卓非缓缓直起腰来,抹了把头的汗水自言自语地道:“嘿嘿,看来这制符也不是太难吗,师傅将此道说的诸般不易,这张符还不是被咱制成了。歇会再试制那张阶金箭符”。
不说卓非不断参详,制作他的符印,另一方,卓非的两个师兄也正在紧张的谋划着对付南阳子和卓非师徒二人的办法。
“卓非不过练气一阶,师弟练气高阶修为对付起来必然是十拿九稳,此子由师弟对付可好?”那胖师兄定定看着青年道。
“这是自然,不过那南阳子虽然元功尽散,但他在受伤前却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元婴阶修士,手里怕是少不了几张级符印,师兄还是要小心些才好。”青年言语颇为关心,但若仔细看其眼神,那眼却殊无关心之意。
“师弟无需担心,临来时师傅曾赐我一张级符印土盾符,当可派用场”
“师兄既有所准备,小弟我也放心了,那明日夜间,我去捉卓小子,师兄去对付那老东西”
“嗯,那我俩分头准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