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虚姑娘是有备而来,是鬼王意意思吗?”水月大宗道。
“别误会,这是我的意思。”虚夜月道。
“你的意思,莫非欺负我倭国无人不成。”水月大宗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出师而已。”虚夜月道。
“出师?”水月大宗不解道。
“庄青霜打战魔师,得以出师,我今天斩杀倭国第一高手也算出师了。”虚夜月道。
“这么说,你一定要打咯。”水月大宗道。
“别误会,我只是想杀了你,或被你杀死。”虚夜月道。
话音未落,风、火、山、林四人跃过两船之间的空隙,拔出武器向虚夜月攻来。
倭国人就是这样,只要能获胜,以多打一是正常现象。
虚夜月心神一凝,精神力收束回自身,眼中的世界进入慢动作,那四人的动作被放慢了百倍,在别人看来是快如闪电的动作,在虚夜月眼里就像蜗牛爬。
虚夜月又是随手一挥,四根银针就插入四人的眉心,原本有不少戏份的风火山林四侍就这样领了盒饭。
在外人眼里,就是四人气势汹汹冲过去,然后四人就倒在虚夜月的裙下。
只有水月大宗这种才看出端倪,他的四个随身护卫用生命给他试探出了点东西。
水月大宗一个跨步,飞跃几丈远,直接到虚夜月的面前,拔出“水月刀”就向虚夜月砍来。
水月大宗可不会瞻前顾后,一进入战斗就抛弃一切念想,将自己的毕生所学用了出来。
水月大宗的刀法以自然界的水月为名,极重与自然事物配合,具有虚实难测的特质。
其刀法亦包含奇怪的步法,时重时轻,时若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一时却轻若羽毛,毫不着力;有时更似御风疾行,凭虚移动,在短距离内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
水月刀法的精妙,全在其变幻莫测的速度,一刀劈来,其速可忽快忽慢,甚至连轻重感觉亦可在短暂距离间变化百出。
在外人眼中看去,那一道道耀眼至极的刀光,宛如疾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地将虚夜月层层笼罩。
此时的虚夜月,就仿若一片孤独的扁舟,在那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般的惊涛骇浪之中飘忽不定,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这狂猛的波涛无情地吞噬淹没。
然而,唯有水月大宗心里清楚,虚夜月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实则淡定自若、从容不迫,每一次都能够以那毫厘之间的微妙差距惊险地躲过他那凌厉的攻击。
可水月大宗却毫无应对之法,他的刀法素来崇尚勇往直前、毫无退缩,根本没有后路可言。
他只能拼命地压榨自身那潜在的力量,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刀法变得更加快速、更为强大。
或许正是因为水月大宗将自身全部潜力都激发出来的缘故,他竟然进入到了一个空灵玄妙的状态之中。
他一生的战斗经验如同冰雪消融般化开,又迅速地融合汇聚成了一招,那是前所未有的一招,是他从未曾达到过的高度。
他心中明了,一旦这一招使出,便是他命丧之时,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毅然决然地使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一招。
只见成千上万的刀气从水月大宗的身上猛然爆发而出,那狂暴的气息仿佛能冻结方圆百丈的空间。
在这百丈范围之内的所有人,身体都好似被牢牢禁锢住了,唯有思维还能够自由活动。
虚夜月作为直接面对这一刀的人,更是首当其冲。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刀芒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源自生死之间的巨大恐怖之感从心底猛然涌现。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一声悠悠的叹息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旁边悠悠传来。
紧接着,一个酒杯宛如瞬移般精准地击打在水月大宗的刀上。
水月大宗的身体猛地一阵抖动,随后便被那无数汹涌的刀气炸成了齑粉,所有的禁锢也在这一瞬间全然解开。
那原本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也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众人满心的惊愕与震撼,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