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房里的主人无非就是自己、邢夫人、贾琏、王熙凤、迎春以及贾琮罢了。
于是,贾赦赶忙吩咐身边的仆人前去传信,让他们通通到此地来面见我。
没过多久,距离较近的贾琮率先抵达。待他行过请安之礼后,贾赦便示意其暂且落座于一侧稍作等待。
此时,邢夫人亦开始关切起贾棕近来的生活状况:“琮哥儿啊,近日给你安排的那些下人们可还乖巧顺从?”
贾琮连忙应道:“母亲放心,一切安好。”
接着,邢夫人又追问道:“那么你的学业进展如何呢?”
贾琮稍稍迟疑了一下,方才回答道:“启禀父亲母亲,族学之中人员颇为繁杂。而贾代儒老太爷年事已高,多数时候都是由他的孙子贾瑞负责照看我们自行读书。”
听到这里,贾赦心中已然明了,所谓的族学,说得好听些算是一处学府,但实际上却不过是如同幼稚园一般,只是供孩子们嬉戏玩耍之地罢了。
迎春正坐在窗前赏着窗外的春色,忽闻得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与低语声。
她侧耳倾听,原来是府中的仆人正在议论着什么。
待那仆人离去后,迎春身旁的大丫鬟思棋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轻声说道:“姑娘,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大老爷怎会突然派人来传您呢?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啊?”
迎春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莫要胡乱猜测,想来也不只是寻我一人罢了。方才听那仆人所言,似乎琏二哥和棕哥儿也一同被传唤了过去。至于具体何事,待见了父亲自然便知晓了。既是父亲相召,咱们还是快快前去吧。”
说罢,迎春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然后带着一众大小丫鬟朝大老爷所在之处走去。
一路上,众人皆沉默不语,但心中却都暗自揣测着此次召见的缘由。
而迎春则始终保持着一份淡定从容,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
贾琏处也收到了召唤,两口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均不知所措。
王熙凤翻了一个白眼:“这二爷又干了什么蠢事,惹得大老爷生气,这会子找我们,你还是早早给我招了,我还能帮你找补找补。”
贾琏也暗自思索,听到王熙凤的揶揄不禁有点生气,心里想着:“这个婆娘,总是这么刻薄,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王熙凤见贾琏沉默不语,更加生气地瞪着他:“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又去赌钱输光了家产?还是又跟哪个狐狸精厮混去了?”
贾琏心里一紧,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我……我这是有点紧张。”
“紧张?你紧张什么?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王熙凤的声音带着一丝讥讽。
“不是,不是,我这是被大老爷以前打的后遗症。”贾琏连忙解释,“那时候他可是往死里打,我现在一想到要见他,腿就忍不住发抖。”
说到这儿,王熙凤也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虽然平日里总是对他呼来喝去,但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还是早点去吧!去晚了别让大老爷找到借口再收拾你一顿。”王熙凤缓和了语气,提醒道。
贾琏点点头,深知王熙凤说得对,赶紧起身,拉着王熙凤的手一起走向大老爷的院子。
这一路上,王熙凤的心情也有些忐忑,她知道大老爷这次叫他们过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她也明白,不管怎样,她都会坚定地站在贾琏身边,一起面对。
他们带着一群婆子丫鬟,浩浩荡荡地走在府中的小路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贾琏的腿依旧在微微发抖,但他知道,有王熙凤在身边,他就有了勇气。
他们终于来到了大老爷的院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他们是夫妻,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