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道圣上会躲在门后不是。”楚岑往里踏了一步,弯腰抬手。
凤遇慈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狠狠一掌拍开,别开视线,“你就踹吧,踹死我!把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踹死!”
提起孩子,楚岑微微一怔,连忙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万岁爷,您可小声着些。”
“虽说附近摄政王的人都被奴才给支走了,但保不准有路过的宫人。若是让人听见了该如何是好?”
凤遇慈眨掉眼眶里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皇叔罚朕,朕本就委屈,你还踹门。”
她说着说着,嘴一瘪就要哭,“朕如今手疼,膝盖也疼。”
楚岑从前最烦有人动不动便哭,但如今瞧着她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不耐,反而一片温软。
只想好好的哄着,捧着,疼着。
他将人从地板上抱起来,往外走去,“奴才错了。等回了太和殿,您想怎么罚奴才都行。”
凤遇慈用手肘揽住他的胳膊,犹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自然。”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直到脚步声都再也听不见,凤璟燑才从廊柱后现身。
孩子?什么孩子?
他的侄儿能生孩子?
看着太和殿的方向,凤璟燑眯了眯眼。
凤遇慈一贯在他面前做小伏低,跟楚岑走得近些也无所谓。
他自认能够将人把控于手掌心。
但如今看来,他的好侄儿瞒了他不少事。
想起从前一直服侍凤遇慈的宋嬷嬷,他一抚衣袖离去。
楚岑寻了上好的膏药打开,凤遇慈坐在榻上,裤腿挽至膝盖上,露出修长笔直的小腿。
她微微垂头,一口一口往自己红肿破皮的膝盖上吹气。
楚岑将药膏点在她膝盖上,凤遇慈被激得轻呼一声,“你轻点儿。”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楚岑立刻便想到半月前的晚上。
一股邪火自小腹蔓延,他侧了侧身子,手下动作又放轻了不少,“圣上还真是个金疙瘩。”
摔不得,气不得,也吓不得。
膝盖的热疼逐渐被药膏的冰凉取代,凤遇慈抬眼看着他的侧颜。
男人皮肤偏白,长相阴柔,性格也像只狐狸。
他此刻薄唇微抿,像是在对待珍宝一般给她的膝盖上着药。
“你这半月都去哪儿了?”她有意诉苦,将凤璟燑抹黑得人嫌狗厌。
楚岑给她的膝盖和双手都上了药,听她一直在絮絮叨叨,目光触及到她一翕一合的红唇,不由自主探身,用唇堵住她的唇。
他一手撑在她腰侧,一手扣住她后脑,小心翼翼避开膝盖,将人按在榻上,辗转索取。
“唔……”凤遇慈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喉头,眼眸一眨一眨的。
这是两人头次亲吻。
她也没想过楚岑居然会亲她。
楚岑舔舐着她的唇,一遍遍研磨,而后撬开她的牙关,强硬地攻城掠池。
看着凤遇慈呆萌的模样,楚岑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圣上,闭眼。”
楚岑觉得自己疯了,人生在世二十余年,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
独独凤遇慈,这半月来,她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都一直在勾着他。
心里总像缺了些什么,加急处理完事情后便匆匆回宫,想见她一面。
他解开她的腰封,从唇角一路亲吻至耳垂。
凤遇慈避无可避,眼尾泛红,“别……朕还伤着……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