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梦还没开始，就被镜流的一句话击碎了。

“你学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仙舟人。”

这本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二者之间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

但是对于了解了往事种种的吴岳而言，却是解释得再清楚不过了。

他亲眼见证了仙舟的启航。

仙舟人，就是神代尚未完全退却之前，便已离开的本地人。

他们并未经历漫长的神性跌落，没有从文明的废土中重新长出枝丫。

“你们已经知道了？”

“嗯。”镜流点了点头，回答的很干脆。

“难道一样的梦境，他也给你来了一遍？”

吴岳喃喃道，心中有些震惊，他还以为他有多特别，结果就是个VCR，每个人都要看一遍？

“行吧，不用再复述一遍，也挺好。”

他坦然接受了这个设定，却忘了，就算是同一个视频，阿B的网友看的，和阿推的网友看的都能天差地别，两幅面孔。

更没有注意到此时镜流的片刻失神。

她想起了那道由淡金色剑气幻化而出的自称姬轩辕的人影与她的对话。

当初姬轩辕一指点在她的灵台之上，定住了她片刻。

她当即便运转体力所有灵气尝试全力挣脱，即使拼着重伤也要救下吴岳。

然而来人见她如此拼命，竟然也随之发力，身躯由虚化实，凝实为一个面容如玉，身穿云纹道服的青年模样。

只见他手指微动，下方整个大阵的力量竟然都尽数被他调用，将镜流牢牢控住，不让她伤及自身。

“小姑娘别激动，他没事，你只是神魂之体降临此间，体内气息驳杂，若是妄动全力，伤己更甚伤人，你是哪座仙舟洞天的后人？”

“仙舟洞天？”

镜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仙舟的确有洞天技术，但是仙舟人从来都是自称仙舟。

因此，她并不确定眼前之人所说到底是否是她所知的仙舟。

见她有些疑惑，姬轩辕又补充道：“是曜青，还是苍城？”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知晓仙舟之事？”

如果前面还是偶然，此刻，来人竟然一语点破仙舟之名，甚至猜到她的来处，便不得不让她更加警惕了起来。

“我名姬轩辕，曾游学崆峒拜于广成子门下，而后仙舟远航星海，他便居于苍城之上。

你行气之法，与他所传授之法有些相似，不过剑术嘛，倒是让我想起了另一位故人。”

“姬轩辕？轩辕剑？你是曜青之人，为何在此？”

“我并非曜青之人，只是传了那丫头一些剑术，和一缕剑意罢了。

你既已身处于此，魂归故里，想来已是寻得了破解虚陵之法？”

“魂归故里，传授剑术......您是打造仙舟的那位皇帝？

只是不知归还此处，又为何又需要破开虚陵？”

“算是吧，你们并未揭开虚陵之谜，那你是如何横渡虚空归还此间的？”

“我是被他召唤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