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纪泊苍嘴角微微勾起，眉眼也微弯，拿出怀里的文件袋，又拿出口袋里的录音笔，“为了以防万一，我说一遍鸢儿你跟着说一遍，说完我就把这个还你。”

夏鸢翘起二郎腿，脸转向一边，“你这是不信任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

好家伙随身带着录音笔。

她这样说，纪泊苍也没有感到意外，她要是一下子答应就说明在骗自己。

好声好气地说道，“那刚好我们明天先一起过元旦。”

可以，夏鸢被拿捏住了。但转念一想，就算他录音了又怎样，自己到时候不承认不就可以，再脸皮厚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念你说。”

纪泊苍眼里的哀伤眨了一下眼便被隐藏起来，“我夏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与纪泊苍分开，我是在清醒且自愿的情况下做此承诺，夏鸢会与纪泊苍共白首不分离。”

在夏鸢稍微停顿一下，他的眼神便扫了过来，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打不过啊。

说完后，纪泊苍将录音笔放入大衣里面的口袋，抬眼伸出手，“夏鸢女士，今晚可否一起？”

夏鸢看着还在他身上的文件袋，忍了忍，微笑着把手搭上去，“当然可以。”

不知道为啥，一点都没机会下手，没有露任何破绽。

有必要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

一直到坐上车，纪泊苍突然发问，“你觉得院子里的花要不要换个品种？”

“我......觉得......一切都刚刚好，你的品味和审美是我所羡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反正我以后也住不到，当然是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纪泊苍没再追问踩下油门出发。

夏鸢也静静坐着。

车子里落针可闻。

纪泊苍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不知在给谁回电话，一个又一个。

夏鸢转头看向窗外。

这路怎么越看越熟悉，在酒店门口停下。

纪泊苍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带着她走向河边。

夏鸢任由他牵着，走向河边。

冬天晚上河边的风有点大，吹得人发冷，发丝在风里群魔乱舞。

刚想说话，听见天空砰的一声，就像那一晚的烟花，绚烂美丽。

纪泊苍挡在她面前，垂眸郑重地看着她，“我们永远不分手。”

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似在宣誓。

夏鸢眼神复杂，脚步稍微落后，就被他察觉拉着她一起并排走。

第二站是她之前订的包间，还是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套餐，一模一样的花束，但是双方都没有喝酒。

第三站是萤火虫，但是冬天什么都没有，可是在她靠近的时候，周围突然亮了起来，繁星点点，像是天上的银河流落人间。

终点公寓，纪泊苍站在楼下。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