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小的旧屋里,却摆放着两枚核弹,随时的天崩地裂,高温会溶化一切,而冲击波会摧毁一切,辐射则会以最持久的方式浸染改变所有一切。
春草想逃了,这窒息,这压抑,她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而何杨则觉得自己要兽化了,一种最原始的捕食,森白的月色与凄厉的狼嚎,一枚尖锐的牙齿闪着光泽。
于是,他抬起一双炽热的目光罩在春草的身上。而春草,则颤抖了一下,甚至还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其实,春草容貌身材都是很出众的,不然,那历经无数的女人的二少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想得到她。她就像是一朵花艳丽的春花,集色彩形姿与芬芳于一体,散发着关于生命之美的一切,等待着一场绚烂的相遇与火山般的碰撞。
房间内的温度一升再升,何杨周身都渗满了晶莹的汗珠,而春草的衣服也湿了很多,两束修长如墨的鬓发,此时成缕的粘贴在了气蒸红粉的腮上。
何杨望着春草凹凸有致的身材,他向前迈了一步,而春草却在这一步中仿佛一下子被至临于一座高山或一片天空之下,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弱小,无路可逃,只能认命。但是,为什么心里面有一股清泉带着热度汩汩地冒出了地面呢。这清泉流淌成了小溪,漫溢成了小池,蒸腾起了洁白的气雾,润开了沿岸的花朵。而每一朵花,每一叶草上都缀着一枚晶莹的露,阳光照过来,这露便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吸引来了翩舞的蝴蝶与辛勤的蜜蜂。舞姿与歌声,罗织出一股幸福的甘甜味,让味蕾如睁开的一枚枚闪烁的眸子,而微风,而白云,而一天碧蓝的天空。啊春草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而就在何杨想再向前迈一步的时候,突然,一声响,门被推开了。一股冰冷的风瞬间吹进来,让何杨和春草都打了个冷颤,一扭头却是周大娘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还在门外,一脸的惊愕与尴尬,看到他们两个望过来,磕磕绊绊地道:“我……我……听说……二少……春草……你们,哎呀,好像我的被子还没有晒,今天……今天气可真好啊。”说罢,她转身竟然飞也似的奔跑而去,门都没有关。
门都没有关,冷风就继续向这小屋里吹。
何杨和春草又打了个寒颤,相互看了一眼,那尴尬与惊诧,无以附加。
于是,何杨一个跨步,竟然如大侠施展高妙轻功般飞入了床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被子盖好,然后闭起眼睛,仿佛一直就在那儿睡觉般的。
嗯……
春草故意清了一下嗓子,看了看左右道:“夫君继续睡吧,好好休息,我……去洗衣服了啊。”说着话,抱着衣服顺手拿了个盆,走出去又关好了门。
何杨长出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一点劲也没有了。好累,睡一会儿吧。刚刚想睡,却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自己被惊了一下,会不会落下那阳什么……不起的毛病啊。心想至此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看没有人,随即想起好像春草在外面把门反锁了,于是,他便用双手实验了一番,开始竟然没有反应,把他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后来慢慢有了反应,依然还是那个一切都不听指挥的家伙,不,这次是它听口令立正的。
花园事件过了几天之后,春草和何杨都在慌恐地等待着可能降临的报复或惩罚。二少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便是二少爷被大小姐给说服了,那么,老爷也会整顿家规,他们一样难逃一顿家法。但是,所有的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这些天来,一直平静异常,就连游春赏花的人都没有。这……真是奇怪啊!
而且,这几天周大娘都不来了,当然,他们也没有去找她,那一天,实在是太尴尬了,这层脸皮,大家都薄啊。
春草这些天来也不敢出去了,一来她担忧的不行,一直在等待那可能的报复和惩罚二来,她也怕再遇上二少,一次就已经让她终生难忘了,如果再来第二次,那她直接死了就好了。
正在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嘀咕中,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于是,谁也不作声,任那敲门声自顾自地响着。终于,在响了多次之后,门外传来了梅香的声音,叫着春草的名字。春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真是吓死了呀!于是,她开了门把梅香放进来,又把门关紧插好。
梅香有些诧异不解,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春草尴尬的笑了一笑问道:“二少爷没事吧?”
梅香听了一笑道:“没事。”
春草一愣又问道:“那老爷没事吧?”
梅香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幽幽地道:“老爷这次可是事大了。”
“啊!”春草觉得自己一颤,眼巴巴望着梅香问道:“事儿很大吗?”
梅香严肃地点了点头。
春草更惶恐:“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