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非也说着,为了跟叶苑苨表决心,举起右手指向天空,发誓道:
“天地可鉴,我深非也今日立誓:此生若伤叶苑苨半毫,愿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豪情壮语一表,却未等来预想中的感动。
叶苑苨回身,冷冷地盯着他,眼眸没有半丝动容,反而不掩反感与嘲讽:
“花言巧语最是骗人,再多承诺也是无用!”
那人跟她说过多少好听的话,表过多少动听的承诺……
可到头来,他说是一场空,便是一场空。
深非也无奈地放下手,捂住有些难受的胸口,讪讪地道:“苑苑,你不信我?”
叶苑苨直直盯着他的眼眸,质问:“你值得我信吗?”
深非也被她那清澈而带着丝丝受伤情绪的杏眼盯得心虚。
他张了张唇,一时竟说不出“值得”二字。
除了能保证不伤她性命,他好像,并不是那么值得她信任……
很多事,出于各种考虑,他会瞒她,会骗她……
而且,他骗过她,又正瞒着她一些事。
叶苑苨侧过身去,语气带着几分怅然道,“你走吧,以后莫要再来打搅我!”
“欠你的救命之恩,来生再报答。此生,便是我无赖了!”
“苑苑!”深非也听得这些话,心一抽一抽地疼。
她怎么又开始赶自己走?
正要凑近她,说些恳切的话。
脚步刚迈过去,忽地被她一个转身,将手中东西塞了自己一个满怀。
他慌忙伸出抱着衣箱的手接住,再抬眸,已见她头也不回地往院外走去。
他的心,好空,好痛。
自己这辈子到底是哪里就入不得她的眼了?
整日被伤得,快要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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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苏云亦都宿在箬山东来客栈。
他有意将贺汐汐晾在山庄,不加理会。
下午,在客栈雅间,他与林悦朋、霍未书,商议起箬山扩建之事。
他端坐在茶桌主位,林悦朋与霍未书并排坐于他对面。
霍未书提议道:
“东家,如今箬山人口越来越多,现有的规模怕是难以承载,再扩建势在必行。”
霍未书点头附和:
“是啊,这街上到处都是人,房屋都显得拥挤不堪了。”
苏云亦抿了一口茶,缓缓道:
“扩建不是小事,须得好好规划。我还得再找镇将大人商议一番,再行定夺。”
如今,箬山的规模已快赶上一个郡。
再扩建下去,得赶上一个州去了。
树大招风,四处都不太平,偏他的箬山发展平顺。
官场上,已有人按捺不住贪婪,觊觎起柳镇的镇将之位。
其欲将曾末赶走,好到此处大捞油水。
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两年前,柳镇穷得叮当响时,一个个可都避之不及。
他之前在牢中与贺汐汐所说的话,绝非虚言哄骗。
若非曾末治军有方,稳固了箬山治安,他再有商业头脑,也不可能将箬山发展得如今日这般繁荣。
他得想个周全的法子,将曾末牢牢锁在柳镇。
否则,真换了人,那些贪婪的官员,只会想着中饱私囊,哪会在乎百姓死活。
到那时,箬山百姓不会安宁,他多年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不过,扩建亦在所难免,他交代林悦朋和霍未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