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回过神来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良久才开口：“我，我帮你擦洗了身上上了药，你还疼嘛。”

说着拿出一把匕首递过去，眼神里带着愧疚：“对不起，昨夜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捅我几刀子泄愤。”

“若是还不解气的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雪张张嘴想说话，看嗓子早就嘶哑得不像话，一说话就像是破了风一样：“我，我想喝点水，你……不发烧了吧。”

姜翎忙起身去弄一杯水来，见她没半点怪自己的意思，还担心他的身体，愧疚快将他给淹没了。

“嗯，已经退烧了，昨夜我……对不起。”

“……！！”

尴尬的气氛在山洞里蔓延，李雪低着头喝水，喝完后偷偷看他：“我，想去如厕，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姜翎：“你自己能走吗？”

“能。”

李雪扶着石壁的手都在打颤，一步步朝着外面挪出去，解决完后回来，就见他正拿着一件白色里衣出神。

走进了些才看到，白色里衣上有小块血渍，意识到那可能是什么后，李雪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

姜翎一个闪身过去，打横将人抱了起来放在干草上，衣服盖在她身上，低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把衣服洗了。”

“不，不用，那是我的里衣。”

“可……”

李雪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执拗道：“没有可是，把衣服给我。”

姜翎思索了下，将染血的白色里衣叠好，直接放自己心口处放着，本就是天蚕丝的衣服，叠起来也只有薄薄一层。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李雪羞恼得不行：“你，你怎么能这般……这般孟浪。”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回去后我会如实跟长辈说清楚，一定给公主个交代，公主要打要骂都可以。”

李雪羞恼瞪着他：“你，你这种事怎么能跟长辈说，不许说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新婚夜你帮我下就好。”

“怎么帮？”

“你说呢，少—将—军。”

姜翎慢慢反应过来了，认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新婚夜用我的血。”

李雪捂着脸不想看那人，慢慢躺下来背对着他不想说话，她本想着只有一年寿命，到时候两人相敬如宾不行夫妻之事。

等她死了，正好他可以娶下一个，也不会给彼此造成困难多好，怎么就一切都乱了呢。

熬好粥后两人喝完，一人疲惫感袭来慢慢睡着了，另一人时不时视线看过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在意。

就这么待了两日后，李雪身子好多了，催促着：“少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

姜翎下意识皱眉，强调了一句：“叫夫君，既有了夫妻之实，那我们便是夫妻了，叫少将军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