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撞破,否则遭老罪了。”秦茉松了口气,小女孩子家家的要是留了疤,心里肯定会难过,还好,还好。
听秦茉这么一说,苏清雨又将眼泪憋了回去。
马车外,车夫正和赶驴车的人在掰扯。
“你怎么赶车的?”
“是小生不对,小生愿意赔修马车的钱。”
车夫听这人说话文绉绉的,心中的火焰当下就消了大半。
“算了算了,我就一个赶车的车夫,有什么事你跟我家小姐道歉去。”
说着,秦茉和苏清雨就下了马车。
书生看到二人一愣,二人看到书生也是一愣。
是他?
是她们?
“二位小姐,实在是对不住,我与内子第一次进京,得罪之处还望二位见谅。”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忙拱手赔罪,态度不卑不亢,却又十分真诚。
秦茉见此人长相斯文,便猜想这人是裴云深的父亲。
“我倒没什么事,不过我妹妹磕着了脑袋,这事怎么处理,要问她。”秦茉扶着苏清雨,看苏清雨的反应。
这时,裴云深也凑了过来。
“苏二小姐,秦小姐。”他一脸歉意,“我陪你们去医馆,可别留疤了。”
苏清雨捂着脑袋的手也放下了,“不打紧,不过是肿了一点,没磕破皮。”
妇人站在裴云深父亲旁边,也是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姑娘。”虽然很惊讶两位姑娘的美貌,但也没盯着看,只匆匆看了一眼就低了头。
“没事。”苏映雪摇摇头,随后低声对秦茉说:“姐姐,我没什么事,不如早些回绣坊吧,我担心杜掌柜和我姐两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秦茉点点头,“好。”
随后秦茉对裴云深一家道:“府中有事耽搁不得,此事便算了。”
一家三口皆是一愣,有些羞愧,哪能伤了人家姑娘什么都不做的。
但两位姑娘都这样说了,再多说就过于殷勤,会让人家感觉不适了。
裴云深却让父亲母亲先赶驴车回去,他有些事要做。
二老也没有多问,转头就走了。
裴云深又是对着秦茉和苏清雨好一阵道歉,见她们从城东过来,又问是不是城东出了什么事?
苏清雨说是吴老伯病了。
裴云深一听十分着急,吴老伯一向对他十分照顾,他得回去看看。
拱手一礼后,裴云深快步离开。
苏清雨上了马车后,看着裴云深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叫住他:“裴云深!”
裴云深顿住脚步,转过头又大步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