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身体似乎吃得消,萧长熙就松了口气道:“饿了吧,我让人去镇上酒楼,买了些吃食回来,在马车上温着,你是在马车上吃,还是拿去屋里吃?”
“我去马车上吃。”江玉瑶回了萧长熙的话,扭头看向一旁的村长,询问道:“夏家大嫂人在哪里,我有些医嘱交代。”
村长便转身去了厨房,将厨房里的儿媳叫出来,领着江玉瑶去了另一间屋子。
宋氏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江玉瑶看在眼里,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夏猎户这媳妇,不太能担事。
村长儿媳则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宋氏,轻唤道:“海棠,贵人已经给你男人医好伤了,你男人没事了。”
这话令宋海棠的眼睛动了动,然后终于恢复清明,她蹭的一下站起身,伸手就拉住江玉瑶的衣袖,不可置信地确认道:“贵人真医好我男人了?”
江玉瑶没有答话,而是皱眉看向被拉的衣袖。
宋海棠注意到江玉瑶的动作,反应过来,忙松手,心虚地垂下眼睛,双手紧张地搓啊搓。
村长儿媳在一旁叹了口气,笑着替宋海棠道歉:“贵人,对不住,海棠她胆子小,经不住事,说话也不好听,并不是轻慢贵人,还请贵人见谅。”
“无碍。”江玉瑶回了村长儿媳两个字,目光重新落在宋海棠身上道:“夏猎户的断骨已经接上,之后好好躺在床上养着,三个月后,骨头就能长好,但在此期间,他不能下床,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你要个心理准备,另外我给他配了内养的药,你也要记得准备熬给他喝。”
“贵人放心,那是我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他,只是我男人吃的药贵吗?”
吃喝拉撒在床上,宋海棠不介意,大不了勤换床单被褥,勤给他擦身就是,但让她忧心的是药钱。
江玉瑶便道:“药钱夏大嫂不用担心,夏猎户之后吃的药,我会派人定期送来,药不是白送你们,这次为夏猎户敷伤用的药膏,是一种新药膏,虽然对夏猎户百利而无一害,但他终究是在帮我试药,所以之后他要服用的药,由我包了,算是他试药的报酬。”
一听说自己的男人成了试药人,宋海棠才松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心里担心自己男人,会不会有被治坏的可能,却不敢问出口。
江玉瑶将她的心思看在眼里,并没有给予什么保证,只道:“以后隔段时间,我会过来复诊,现在你可以去守着夏猎户,如果他出现发热的症状,立刻通知我。”
该交代的交代完,江玉瑶就转身来到夏猎户所在的房间,将白芷和萧十四叫出来,三人一起上了院子外的马车。
填饱肚子后,萧十四和白芷便下了马车,将马车让给江玉瑶休息,两人跟暗卫一起,围着生起的火堆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约摸子时左右,夏猎户烧起来,浅眠的江玉瑶被白芷叫醒,拎着药箱去给夏猎户扎了一套退热针。
等夏猎户的体温降下来,江玉瑶便回了马车上继续休息。
而宋海棠在江玉瑶离开后,不放心地伸手摸了又摸夏猎户的额头,确定不烫了,放下心的同时,对江玉瑶的医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仅仅扎了几针,就让她男人体温恢复正常,可见这位贵人姑娘的医术很厉害,她先前的担忧或许多余了。
第二天,江玉瑶在夏猎户醒来后,又给他把了一下脉,然后交代夫妻两人:“他现在情况已经稳定,按时吃药,老实在床上养着,之后如果腿上出现麻痒的情况,也不用担心,是骨头在生长,尽可能的忍着,忍不住就拿绳子将他绑着,千万不能让他乱动,否则会落下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