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野站在门口,望妻石一般痴痴望着苏清月工作,紧张不安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
“同志,这匹布的花色其实很衬你,你眼睛大皮肤白,买回去做列宁装或者布拉吉,都合适呢!”
“你这嘴太甜啦,那我再加两尺布。”
“同志,欢迎您再来!”
苏清月扬起笑脸送走顾客,眼神扫到门口的裴淮野时一下子冷了下来。
她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回神工作。
裴淮野深吸一口气,去柜台买了六瓶罐头,排在第三个档口。
苏清月抿紧红唇,凶巴巴道:“一共六块,加一张罐头票。”
裴淮野掏了钱票,苏清月低头把东西装进网兜递给裴淮野。
裴淮野把网兜推了过去,“这是送给你的。”
苏清月美目凶狠小脸严肃,“裴同志,请不要打扰我工作!”
裴淮野敛住眼中的情绪,提着网兜退到供销社门口,默默看着苏清月工作。
苏清月被看了一下午,浑身不自在。
她一下班就往车站走,小脸绷紧面无表情,裴淮野跟上去拦住人,他喉头滚动艰难开口,“清月,对不起,你听我解释下。”
苏清月蹙着秀眉,冷冰冰开口,“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
路人纷纷投来好奇八卦的目光,裴淮野挡住那些不善的视线,紧紧跟在苏清月身后。
眼看马上到车站,裴淮野一下子把人拉到了无人的小巷子里。
他圈住人不让她走,苏清月抬眸被他那副凶狠的模样吓到了。
一股积攒已久的委屈和难过顿时从心中涌出,她鼻子一酸两行热泪顺着柔嫩的脸颊往下滑。
裴淮野不知所措,掏出手帕笨手笨脚给她擦泪。
苏清月脑袋一偏故意躲开,她小嘴一瘪眼泪啪塔啪塔往下落,“你、你欺负人。”
裴淮野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像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特别难受。
他赤红着眼道歉,声音尽量放得温柔,“对不起清月,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首都一别我们好不容易相遇,我在邮局门口听到你问有没有苏芊芊的包裹,就以为你叫苏芊芊。
我该死,没有主动问你的名字,我太自以为是了!
前几天出任务回来找不到你人,我就把罐头送到了知青院转交苏芊芊。
所以这是个误会!
我从头到尾只想给你送罐头、送野鸡!
对不起清月,我是个蠢货,是个混蛋!”
裴淮野说完牵起苏清月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苏清月听完整个人呆住了,她秀眉紧蹙,“苏芊芊跟你一个村的,你怎么会不认识?”
“苏芊芊以前在村里叫苏清芊,我没往一处想。
我人缘不好从不主动跟女同志打招呼,真的没正眼看过她。
罐头都是让人转交的,我要是见了面知道不是你,肯定不会送!”
名字的事儿苏清月知道,她也是得知真实身份之后把名字从‘苏月月’改回‘苏清月’的。
裴淮野见苏清月情绪稳定了,这才小心翼翼用指腹帮她擦泪。
苏清月万万没想到竟是搞错名字导致这样的误会,她瞪着裴淮野闷闷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她鼻头眼眶都泛着红,轻飘飘瞪人的模样显得可爱又可怜。
裴淮野心痒难耐,一把人抱在怀里。
他摸着苏清月的头发耐着性子说:“袁广可以作证,我回村就把罐头和野鸡要回来!”
苏清月四处张望心都跳到嗓子眼,她挣脱不了这个怀抱,只好张开小嘴气呼呼咬住了裴淮野的手臂。
裴淮野吃痛闷哼一声,贝齿的力度变松懈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柔软湿滑触觉。
一瞬间仿佛火焰在四处蔓延。裴淮野绷紧小臂肌肉,嗓音喑哑道:“够不够?不够再用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