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冷哼一声,语气冰冷:
“听说过一句话没?乱世之中,先除妇人之仁的人!”
孟良崮瞬间愣住了,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李凡,半天没吐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
“我这是咋了?啥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我可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军人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李凡一听这话,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那本医书,可是咱们邪派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贝,里面蕴含了千辈的医术精华,是中医界的无价之宝。
东瀛人一直眼馋咱们的医术,他们偷学改良,但始终没能学到咱们的精髓。于是,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咱们医书上。
苗晓梅的男人,就是被东瀛人给害死的。马兰英领我们去见那个想买医书的人,其实是个大大的陷阱,他们想杀人夺书。
马兰英就是他们用来引我们上钩的诱饵,而那个看着挺不起眼的老人,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差点儿就栽在他手里,苗晓梅也差点儿遭殃。你还在这里指责我,说我下手太狠?”
孟良崮额头上开始冒汗,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我一直以为,和平年代,大家就算为了利益,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没想到东瀛人还太背后搞这些阴招,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李凡的眼神就像两把利剑,直刺孟良崮的心脏:
“我不管他们是东瀛人还是其他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是我的敌人,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你要是认为我太残暴,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吧。”
郑傲天之前提到过,卢万泉派人来捣乱,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李凡对待敌人,向来是干净利落、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孟良崮要是跟着,只怕会坏事,成为李凡的累赘和软肋。
孟良崮突然站直了身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恳求: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让我留下吧,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过来,李凡所面对的,都是生死攸关的危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他之前的妇人之仁、优柔寡断,简直就是个大笑话,让他感到无比羞愧和自责。
而且郑傲天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他根本不敢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凡指了指苗晓梅家的房门,语气冰冷得就像寒冬里的北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去,用你的拳头,把这扇门给我狠狠地砸开!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儿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孟良崮都愣住了,他没想到李凡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孟良崮迈着大步子,直愣愣地朝那扇破旧的木门走去。他眼里没有丝毫犹豫,一挥手,拳头就狠狠撞上了门。
“砰!”
一声巨响,门剧烈摇晃,门面上立马留下了他拳头的血印子。
孟良崮咬紧牙关,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拳头像雨点一样往门上砸。
“砰砰砰”,
声音震得整个院子都回响起来,木屑到处飞,门上的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他的拳头已经血肉模糊了,但他就像不知道疼似的,还是一个劲儿地砸。
终于,“咔嚓”一声大响,门板上破了个大洞,木屑喷了一地,门彻底垮了。
孟良崮停下动作,胳膊抖得厉害,血顺着手指一滴滴往下掉。但他就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到李凡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长官,任务完成,请您指示!”
李凡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满意。这种说一不二、坚决执行命令的劲儿,他太喜欢了。他点点头,声音沉稳有力:
“孟良崮,你干得漂亮!”
他转头看向一旁还愣着的苗晓梅,微笑着招呼道:
“晓梅,过来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苗晓梅一脸懵,她看着破了的门和孟良崮受伤的拳头,心里直犯嘀咕:
“你们这是在干啥呢?好好的门咋就被打破了?他的手咋伤成这样?”
李凡笑了笑,简单解释道:
“我们在测试这扇门结不结实,没想到它这么不经打。不过没事,回头我给你换扇新的,更结实的。”
他不想多啰嗦,有些事情,越解释越乱。
苗晓梅看着孟良崮,见他只是默默点头,心里大概明白了些。她叹了口气,开始给孟良崮包扎伤口:
“真是服了你们了,不过换个新门也好,晚上我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手法熟练地给孟良崮包好伤口,站起身来:
“饭已经做好了,你们先歇会儿,我去给你们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