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看向自己的左手边，那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刚进道馆他就注意到了。

“看到了嘛，小亮啊。”

亮看着镜中的自己与师父，注意到了什么又说不出来。

“是笔直的，小亮。”神代说：“不管是背、肩，还是手中的剑都是笔直的。”

“可是，师父，你的手中没有剑啊。”

“呵。”神代笑了一下，说：“从身到心都是笔直的，这就是所谓的‘正’‘直’，正直既是吾神心流之究极奥义，亦是为人之根本。”

幼小的亮听的懵懵懂懂的。

“看吧！小亮。你现在还抖吗？”神代指着亮。

亮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感到一股暖流在背脊中涌动着，坚持这种姿势的难过感觉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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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德看着亮和响的战况，同样焦急。

亮从上至下挥出一刀，这一刀，斩断了响伸向他的四道火焰。这一刀手臂及刀身的残影，还映在布雷德眼中。

这一刀下去后，亮张大嘴巴吐出一口气，身体前倾倒去；响因为火焰被斩开的惯性，身体后倾。

“斩开了…火焰？”布雷德和兰斌惊呆了。

“这种事，您能做到吗？布雷德小姐。”兰斌问。

“是那把刀的问题吗？”布雷德找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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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四肢着地，“咳咳…咳。”亮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响后退了半步，背后的火焰重新长出，他问：“为什么避开我的要害。”

“咳咳。”亮重新攥住手中的刀，“啊？避开，我才没那么天真。”

“是吗。”火蛇凝成一条手臂朝亮袭来，亮蹲起又是一招上斜斩，斩开火焰，一分为二的火焰形成两条蛇头，张开蛇嘴从亮背后攻来。他站起转身，右手单手斩出两刀，破风声伴随着两条火蛇蛇头落地，转眼间落地的火焰又烟消云散。

没有多出一口喘息的时间，蔓延而来的火焰组织成的罗网包裹亮的身形，而他正在火焰的囚笼中起舞。

“小亮！这么下去可不妙啊！”

“吸。”师父神代隼人的声音在脑海响起。亮朝前方挥舞手中的刀，硬生生破开火牢，冲向响，响摆开架势——他刚冲出来没两步，直直朝前摔了下去。

响见到这种情况，一脸懵逼，“啊？”

亮试着撑起身子，尝试几次，还是摔了下去。

…

“脱力了吗？”响保持着刚刚的架势，四肢和身后的火焰消失。

“真…真是丢脸。”亮说。

“呼～”响缓缓坐到地上，双手向后撑着身体，“为什么避开我的要害？”

“撒，谁知道呢？”亮语气淡然——那个在非洲草原的傍晚，他面对那头重伤的狮子，终究没有下去手。

嘣～一声巨大的枪响，回声还在耳边，年轻狮子的头被子弹爆开。

石森胜缓步走来，“你把你师父的心慈手软也学到了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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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了溜了。”响站起身来，越过地上的亮，跑向其身后的自动门。他拍起门来，“开门！开门。喂，真，你搞定没。”

亮实在动弹不得，眼珠跟着响的脚步转到极限后，回过神来。“呵。爷爷，那不是心慈手软，那是对的。”